065

郑倩不再说话，她低着头，默不作声，那原本已经消失的晶莹悄然再现，终于滑落……

        “程一言，如果我说不呢？”郑倩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忧伤。

        “那就说明你并不爱我。”

        程一言的声音听起来那么平静，他，居然可以用这么平静的语调说着这样的话……

        郑倩不语，她转过头去了。

        似乎，还是不习惯让人看到自己落泪的样子吧。

        她低着头，在拭泪。

        面对美人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程一言依旧是平静无波。

        “郑倩，你不是说爱我吗？不可能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愿意为我做吧？”程一言挑眉看向郑倩。

        “程一言，你怎么知道是简单的事情呢？你难道就没有想过那人为何会让你用我换堂堂彐国女王吗？”

        郑倩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浅浅的笑，仿佛是绝望以后的超然。

        心死了，笑容也变死了。

        “为什么呢？”程一言追问道，他的追问不咸不淡的。

        “我不告诉你。”郑倩突然笑了起来，浅浅的笑容，带着几分妖娆，几分神秘。

        “程一言，我答应你。”郑倩对着程一言点点头，说道。

        “怎么突然又答应了？”程一言似笑非笑地看向郑倩，道，“刚刚看你那副仿佛被我伤得差点晕过去的样子，还以为你不会答应呢……”

        “程一言，我有别的选择吗？就算我不答应，我就可以不用被你拿去交换吗？”郑倩眯起眼睛，看向程一言，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我有别的选择，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不是吗？”

        郑倩没有将事情道明，但实际上，一切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此时此刻，她在幽静居，在他的地盘，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哀莫大于心死！与其继续无休止地和你纠缠下去，还不如直接来个了断，从此无论生死，再不见你。”

        郑倩说完这句话后，便站了起来，走到门口，伸出手，打开那扇原本合着的门。

        “你去哪里？”

        身后，传来他平静的问句。

        她回过头，浅浅地笑，带着疑虑忧伤：

        “你放心，我只是想出去逛逛，看看幽静居的环境，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回来了……”

        说完之后，她低下头，阳光照出她完美的侧脸，还有那一滴悄然落下的晶莹泪珠儿，仅仅是一滴，却比任何泪流满面，撕心裂肺地哭泣都要哀伤很多。

        在将郑倩送走之后的好些日子里，程一言的脑海里都会反反复复地出现这一幕。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太美了，还是因为她太美了，或者，是因为爱情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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