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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平身。”他带着帝王的气息,威严。

        太上皇微点头,大概是比较满意现在的效果,皆同太后在宫女的挽扶下轻下了台阶。

        然后是皇上,紧跟着的是她和一溜儿的人,当然是上得了台面的,虹昭仪啊,张妃啊,卓玉啊,华妃的,敏昭仪以谋害皇室血脉为由,打到了刑部,她去过一次,那里真是NND黑。

        凤御夜走在前二阶,顿了顿,握紧了拳头,到口的话,在福公公的摇头下又吞了回去。

        忽地,又一声礼炮响,弯弯不知道怎么一回来,就听见有人惊叫。她看都没有看清楚,就脚下一滑,似乎这台榻了一样,她尖叫着,紧紧地护着肚子。“夜。”她惊恐地叫着,最危险的时候,她只有想到他。

        凤御夜忍不住了,推开要压上她的一个女子,一手抱着她的腰,足一点地,轻松就离开了那倾塌的高台。

        前面的人,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台阶会塌,后面的惊恐着,受怕地又扑了上来,惊叫声,痛叫声连成一片,大批的御林军赶来了,太上皇和太后也惊吓着回头了。

        甚至有胆小的人哭叫:“是老天的惩罚啊。”

        “放肆,竟如此言,把他拉下去斩了,再有些言,立斩不饶。”太上皇恼怒地说着。

        太后走近,让宫女和御林军将那些压在一起的妃子拉起来,一个个花容失色,嘤嘤而哭。

        终于,她走到了卓玉,可怜的她,还没有来得及用她的武功离开,就让后面不少的人压上来,连拉带扯地压在了下面,满脸的花容无色,似笑非笑。

        太后看到她裙摆上的血,惊惧的大叫:“血,快,快宣御医。”

        卓玉却笑着:“如意了,如意了,什么也没有了。”

        弯弯回过神来,竟然手脚冰冷,颤抖地拉着凤御夜的手:“好怕,夜,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幸好,我都有你在。”不然的话,她的下场和卓玉差不多。

        他的神色有些复杂,有些冷然,冷眼旁观着太后的紧张,以及那些妃子的唉唉叫。

        他不为她们所动,何会怜惜她们。

        太后带着泪走近他:“皇上,是你的亲生骨肉啊?”竟然不闻不问。

        卓玉的笑有些冷,有些些的玄机,让弯弯听了都不觉得寒毛竖起,怎么可能呢?她也在啊,凤御夜还没有那么狠的心。他不顾她们,也会顾到她啊。

        凤御夜有些冷然地说:“朕不是御医,朕对这个亲生骨肉,从来都不曾有半点的欢喜。”

        错了,从一开始,为他着迷的一开始,就错了啊。错到现在,年祭的高台会塌,是她连想也想不到的事,如今得到什么呢?他的恨,连赌注也没有了,孩子,没有了。

        弯弯似乎吓惊了,心有余悸,满身冷汗,她好害怕,如果不是凤御夜眼明手快地拉着她,她和卓玉,一定会一样的。

        凤御夜轻柔地拭着她的汗,紧紧地抱住了她。

        为什么听着卓玉的意思,会认为是夜做的呢?

        怎么可能呢?夜不会的,夜没有这样狠心,如果真的要废了凤朝的规矩,他就不会拉她一把了。

        不过她真的害怕,卓玉身上鲜红的血,漫弥开来,她的眼神,如一潭死水。

        似乎等了一个世纪那样长,匆忙的御医才跑着过来。

        将她的头压在怀里,弯弯能感受到他忽促的心跳,让他保护在他的手心中。

        福公公看着他,眼里似乎有着些遗憾,看快又垂下了脸去等待吩咐。

        只有紧紧抱着他,才会觉得安全,她用力吸吮着他身上的味道,却无法阻止冷汗而下。

        夜抹去她额上的汗:“都过去了,别怕,有我在,孙公公宣张御医到正清宫里为贵妃娘把脉。”她一定吓惊了,早上吹了冷风,奉香的时候就摸到她的手冰冷的。

        弯弯的烧来得很快,连站也站不住,凤御夜抱着她回正清宫就让年老的张御医替她把脉,果然是惊吓过度,再加上受凉,身体一下就承受不住才导致的体热,他看着她备受煎熬的脸,有些自责:“不该让你去的。”

        “夜,我要见娘。”生病的时候,会任性,都像个孩子一样,想要寻找依靠。

        “孙公公马上去宣连夫人进宫。”

        古代的药很难喝,纵使有些迷糊,她还是推开:“不要,不要。”头痛死了,凤御夜总是在眼前晃着。

        “娘娘,这是安神之药,娘娘喝了才能睡得香,发出一身汗,就舒服多了。”福公公小声地说着。

        “给我多加一床被子就好了。”药好苦的啊。

        凤御夜捏着她的鼻子:“弯弯,不喝也得喝,乖乖地喝完你才会好起来,不想去看闹花灯了吗?”

        “想。”她打掉他的手,夜为什么那么粗鼻,捏得她鼻子好痛。

        “那就喝掉。”

        “可是很苦。”她说得理直气壮的。

        “给你蜂蜜糖吃,不然就灌下去。”

        她挣扎了半会:“横竖都要喝,当我是笨蛋。”

        喝过药后的她,只是胡乱又说了些话,就沉沉地睡着了,他抱着她的头,没想过要放开。

        福公公在门口轻声地说:“皇上,张御医在外面守着。”

        “小声点。”放开她的手。让宫女守着,他出寝室,那守候已久的张御医正要开口。

        他冷眼一瞧:“到偏殿去。”不能有一丝让弯弯发觉的机会。

        侍候的人都退了下去,只有福公公在他的身边打点,凤御夜才开口问:“贵妃怀的,是男还是女。”

        张御医深吸口气,恭敬地说:“回禀皇上,贵妃娘娘怀的,正是皇子。”

        似乎,别一半的赌注也塌下了,他手中的瓷杯滑落在地上,清脆的破碎声让张御医的神经一紧。

        “你敢担保?”他有些慌乱地说着。

        张御医一下就跪在地上:“皇上,老臣在皇宫已有几十载,老臣敢用人头担保,贵妃娘娘怀的,是男胎。”

        他的心凉了,和弯弯的相守,就真的只有这短短的几个月吗?凤朝的规矩,他裴愤,至今,却还是无可奈何。

        “张御医,有些话,是说不得,有些话,是能说的,你可清楚。”福公公心里也叹着气。

        “公公言之有理,下官自知如何。”

        福公公倒来一杯酒。送到他跟前:“张御医,请。”

        张御医的手有些颤抖,对着皇上拜了三拜:“微臣以后不能尽忠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宫里的事,有些是不能知道的,要赐他死吗?万岁,他怎么能呢,不忍伤害弯弯,在台塌间,她呼叫着夜,就把他所有念头都叫走,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不要她出什么事?如果知道一切,她会恨他的,她会回来,不怕死,为的就是和他同生共死,处事明决的他,也有些犹豫了:“等等。”他说,连自已也不相信自已说出的话。

        福公公和张御医也讶然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朕相信张御医。”

        张御医深深一拜:“微臣若有半句泄出去,天打雷劈,一家,不得好死,谢主隆恩。”

        “退下吧。”他真的累。

        福公公重新沏了新茶上来,有些叹气:“皇上不该去拉贵妃娘娘的,皇上就永远不必叹气,有贵妃的长相伴,皇上天天都能笑开颜。”偏偏,连赌注也没有了。

        “福公公,你是侍候朕母妃的,你说,朕的母妃知道是个男胎,却为何还生下了朕?”

        “皇上,琳妃娘娘是爱子。”

        “那弯弯呢?如果知道,一切皆是朕一手策划,她若是知道,何谈得上爱,只怕是恨已足够了。”

        “皇上何须担心,此事老奴亲自着手,任何人,都查证不了。”

        他抚着沉痛的额:“不是朕担心,朕舍不得她受一点的伤。”

        福公公也为难:“皇上,一时之痛,好过于皇上日夜相思之痛啊。”

        他又想去了那个签,弯弯抽的签,独守聊城,为的就是这个签文,他不要独守聊城,那种孤独,荒漠到骨子的阴冷,不想再独守,只是,他心还不够狠,在一瞬间,还是抓住了弯弯。

        身为帝王,儿女之爱,乃是一边之事,不可为其牵绊。他是反道而驰,他不喜欢皇位,他只想要和弯弯长相厮守,任谁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有来生,太短暂的爱,让人难以接受。

        “朕对弯弯,永远下不了手去伤害,也不能看着她受伤害。”这是他的败笔。

        福公公跪了下去:“皇上,让老奴放手做吧,老奴答应琳妃娘娘,要看着皇上老。”

        “朕做不到,如果不是弯弯太相信朕,卓玉今天说的话,她就应该有点知觉。朕怕,不能长相守,朕更怕,只徒留有恨。”

        “可是皇上……”他还想说些什么?

        凤御夜打断他:“福公公,下去吧,朕要一个人静一静。”

        “是,皇上。”他静静地退下,合上门。

        不知睡了多久,好像终于舒服了些一样,她睁开眼,看到不是凤御夜,却是娘。

        “弯弯,你终于醒了。”连夫人惊喜地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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