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人集结
“说起来，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灯塔内的秘密基地是只有端木良和洛连才知道的地点，菲鵼能找到这里另有蹊跷。
菲鵼在犹豫，她未能完全相信众人。
艾莉丝毫无防备地接近菲鵼，抱住她。
菲鵼终于开口，说道：“一开始是我遇见了一位全身缠满绷带的可疑人物，告诉我你们在灯塔。到达灯塔后，我顺着这里最强大的气息，巧合之下发现了暗门。”
洛连吃惊地问：“顺着···最强大的气息是什么意思···”
菲鵼自然地说：“大概是因为我从小习武练就的直觉吧，我能感应到周围强者的具体方位。”
“你说的是感知能力，这种能力跟《循环之地》中的设定是一样的。”敬鸣心中可怕的猜想正在一步步地应验，他情绪激动，“别再开玩笑了！你们的长相甚至还有设定，是故意模仿游戏中的人物耍我的吗？”
艾莉丝听到敬鸣这样说难过起来：“我们也不愿意成为这种存在···”
敬鸣意识到自己言重了。
“够了！”端木良开始解释，“这一切还要从头说起，事实上，《循环之地》是在灯塔制作出来的游戏。”
“怎么可能？！”敬鸣对《循环之地》非常关注，游戏对外宣传的制作公司是某个突然崛起的的工作室，和灯塔没有半点关系，“难道对外公开的制作商信息是假的？”
从菲鵼诧异的表情来看，她也是刚知道这事。
端木良没有半点隐瞒：“《循环之地》是叫做端木胜的人在三十年前开始研发的游戏。如今对外公布的是制作商不过是被利用，是端木胜安排他们得到了《循环之地》的版权，他们只负责运营，连游戏服务器搭建的位置都不清楚。更让人可疑的，当初帮助他们获得游戏版权的关键人物在游戏开始内测后就失踪了。”
敬鸣惊叹：“等一下，你意思是《循环之地》的开发周期有三十年？！”
端木良接着说：“那是在我六岁的时候，无意间闯进了位于灯塔地下深处的《循环之地》开发所，当时游戏已经制作了十个年头。也就是那里，我认识了艾莉丝。”
众人的目光集中在艾莉丝身上。
艾莉丝模糊地说：“是啊，那时候的事情我还能依稀回忆起一些，我被关在一个大型圆柱形状的玻璃器皿内，常来跟我聊天的只有端木良，后来他又把洛连带来了。”
“哦！”洛连高兴地说，“听良说地下关着一个和我们差不多年龄的女孩，我还不相信呢！然后我就逼着良证明给我看！结果偷偷溜进来，真的见到了艾莉丝！”
敬鸣重新打量艾莉丝、端木良和洛连三人的样子，意外地说：“艾莉丝你和他们年龄差不多？”看上去艾莉丝要比洛连和端木良的年纪小许多。
艾莉丝不好意思地回答：“实际年龄可能是这样，我的记忆除了最开始与良、洛连相伴的那几年，之后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
“我们和艾莉丝相处的时间也不多，总是要偷偷溜进去才能和艾莉丝见面。”端木良遗憾道，“而在我和洛连一起参加小学的毕业旅行回来后，就发现地下《循环之塔》的研发设施全部不见了，也失去了艾莉丝的踪影。”
洛连补充说：“当时我们急匆匆地找到了端木胜，可是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让端木胜限制了我们的行动，我跟良也渐渐碰不着面了。”
“直到五年前，端木胜一声不吭地带着成堆的秘密从灯塔消失了。”端木良说，“从那时起，我依靠自己的能力，在灯塔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和洛连重新取得联系，让他帮助我寻找端木胜，我和他之间必然会有个了断。”
“然后就是两年前的时候，我们真的在邻国找到了端木胜。也许对我们的突然到访感到意外，端木胜在离开前留下了这个。”洛连从怀中掏出黑方，“我们一共获得了三个黑方，遗憾的是另外两个没有激活，倾尽灯塔的全部的资源也没弄明白黑方的原理，完全没办法解析这个东西。”
“就是说，你们也没搞明白黑方是什么东西。”敬鸣有些失望。
“恩···不过我们做了大量的实验，目前了解到的是，黑方能够创造出脱离这个世界之外的空间，但同一空间内的生物不得超过五个。”
“五个生物？没有质量上的要求吗？”敬鸣问道。
“没有。”洛连解释说，“除了数量之外，没有任何要求。一旦超过这个数量，空间会在2分钟内崩坏，如若不能脱出，后果不堪设想。”
“这样啊。”敬鸣端着下巴思考着，“展开空间的时间有限制吗。”
“根据我们的测试，还没有因为时间强制关闭的案例。”端木良说，“我们曾让一个使用者带足了物资尝试在黑方内生活，结果坚持了两个月直到物资耗尽也没出问题。”
洛连继续解释：“还有就是从黑方离开时的地点问题，本来可以回到使用者脑海中任一印象深刻的地点，但对使用者的要求过于严苛，稍有不慎便会传送到连使用者自身都不认识的地点。”
“是啊，这点洛连深有体会，他曾经因为传送失败在沙漠中漂泊了大半个月。”端木良又说，“所以我稍稍对贫民窟附近的磁场做了些干扰，使之容易与黑方产生共鸣，确保传送的成功率。”
一阵沉默，敬鸣心中多半的问题得到了解答，但还剩下一个最为重要的问题。
“对了，你们和艾莉丝又是怎么重逢的呢？”敬鸣看着艾莉丝问道，“艾莉丝还有菲鵼，你们到底和《循环之地》有什么关系。”
艾莉丝与菲鵼相互对视，承认道：“我们确实是从《循环之地》的游戏世界内回到现实世界的。”
敬鸣早就想到了这一可能，没有过于惊讶。
“我们和艾莉丝的重逢是在半年前。”端木良毫无保留地说，“那时候我无意间发现了《循环之地》的内测海报，让我震惊不仅仅是熟悉的游戏名字，还有出现在海报上的艾莉丝···虽然不清楚为何她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但跟小时候的她没有太多的变化。”
“于是我和端木良一起参加了内测，既然都是跟端木胜相关的事件，我们认为《循环之地》跟黑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就在我们带着黑方进入登录舱后···”洛连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开始让我们吃惊的是看到了已成为游戏登录领航员的艾莉丝，接下来更让我们吃惊的，黑方与艾莉丝产生了共鸣，眨眼的时间，四周被黑暗吞没，一时间四周的登录舱同时瘫痪，再次回到正常时，艾莉丝已经回到了真实世界。当时那里的玩家以为是内测出现的故障，纷纷讨论起来，也没有注意到艾莉丝的出现。”
“我们带艾莉丝看了医生，她就是活生生的人类。”端木良说道，“我们儿时遇见的伙伴。”
艾莉丝伤心地说：“刚刚回到现实我只有模糊的儿时记忆，中间发生了什么实在想不起来。”
敬鸣听到艾莉丝的经历顿时有些心疼，接着他又问道，“那么你们还尝试利用黑方将其他npc带回现实世界吗？”
端木良瑶瑶头说道：“我们后来又尝试过多次，都没能成功。根据灯塔的调查，在我们用这个黑方救回艾莉丝后，黑方本身的磁场衰弱了不少。我猜测是因为这个黑方的力量不足以解放第二个人了。总之，不清楚端木胜用了什么方法，但《循环之地》内的npc很可能都是被他控制的真正的人类。”
“然而《循环之地》游戏内的玩家和npc还是有区别的。”敬鸣怀疑道，“人类玩家进入《循环之地》不会受到损伤，但是npc会被伤害，而且还能复原。”
洛连无奈地说：“具体怎么回事恐怕只有端木胜清楚了。”
敬鸣转而询问菲鵼：“对了！菲鵼是怎么回到现实世界的？跟艾莉丝的情况相似吗？”
菲鵼听过众人的谈话，庞大的信息量让她的脑回路过载了，她捂着脑袋正头痛的样子说：“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已经被人带到这个世界了。而且···我并不像艾莉丝那样拥有曾经在现实世界生活过的记忆。”
这下本来凝重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了，菲鵼继续说道：“我在这个世界醒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就是我的恩人——那位至今不知被谁杀害的可怜人。”她口中的恩人便是《循环之地》已经死去的‘亲和派’头领。这么说来，他闹到游戏公司想要结婚的对象就是菲鵼。
菲鵼的语气中透露出明显的悲伤：“我也没有失忆，可在我的记忆中，我就是按照游戏内的设定长大的，来到这个世界后，我看到杂志上关于我这个‘角色’的介绍，心灰意冷。知道现在我都不敢肯定，自己是真正的人类，还是虚假的数据。”
“是人类哦！”艾莉丝攥紧菲鵼的手，将手放在自己脸颊，“菲鵼是活生生的人类哦！我可以感受到你的温度。”
菲鵼感激道：“我相信你艾莉丝···但是当时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杀人现场呢？”
“我们要参加《螺旋塔》世界大赛，本想找你的恩人作为同伴的。”洛连说道，“发生那种事情我们也很难过。”
“我们找不到其他可以相信的人了。”端木良看了敬鸣一眼接着说道，“我们参加比赛目的，是想救出所有被困在《循环之地》的npc，那么‘亲和派’的首领无疑是最值得信赖的人。”
“救出所有npc？！要怎么做？！”敬鸣追问。
“就跟端木良调整了贫民窟的磁场辅助黑方进行传送一样。”洛连信心十足地说，“如果能调整服务器所在地的磁场，说不定能跟我们手上现有的黑方产生共鸣，引发与救出艾莉丝那时候相比更大的反应。”
端木良说出了他的计划：“我猜测《循环之地》的服务器是搭建在虚拟世界的分支服务器上的，所在地依旧是秘密。但只要能接触到虚拟世界的总服务器——《螺旋塔》游戏的服务器，就能追踪到《循环之地》服务器的方位。而《螺旋塔》世界大赛的冠军，是能够将名字记录在总服务器上面的，颁奖典礼上我们就可以侵入全世界最普及、铺盖范围最广的《螺旋塔》服务器，查找我们需要的信息。”
敬鸣怀疑说：“真的能行吗？理论的部分也只是猜测的。”
端木良坦诚说:“老实说，根本没有把握。”
“即使没把握也要去尝试吗？”敬鸣有些感触。
端木良没有犹豫：“正是如此。”
敬鸣笑称：“我原本以为你会是更加理智的人了。”
“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洛连无奈地说，“自从两年前我们找到端木胜以来，他对自己的行踪更加小心了，我们完全失去了他的线索。如果《循环之地》的npc真的是活生生的人类，那么现在情形可不太乐观。你也知道游戏内的环境吧？”
敬鸣当然知道，如今仅仅是内测阶段，玩家人数不多，游戏内便充斥着对npc凌辱，等到正式运营时，后果不堪设想。
端木良富有十足地正义感：“拯救被困在《循环之地》的人来是目前最为优先的事件，刻不容缓。至于我跟端木胜的恩怨，你们不用顾虑。”
“让我助你们一臂之力吧。”菲鵼说道，“为《循环之地》的npc争取人权是我恩人生前最大的愿望。我听说真正的杀人凶手是‘强硬派’中的一员，他一定不会放任你们这样的行动，与其让我毫无线索地寻找，不如自身成为他们的目标，让凶手找我来。”
“恩···的确，这女人的身手倒是不错。”洛连支持说，“而且她的身份也用不着怀疑，不是吗？”
“即使菲鵼不这样说，我也有意拜托菲鵼这件事，感谢您的帮助。”端木良主动像菲鵼保证，“我们会帮助寻找凶手的。”
“十分感谢！”菲鵼略带歉意地说道，“想来是我过于冲动了，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真的非常抱歉。”
艾莉丝安慰菲鵼，说：“不用在意~菲鵼能加入我们真的太好了~”
菲鵼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笑了出来，“谢谢艾莉丝，之前我在《循环之地》的相关杂志上见过你的介绍，没想到真的见识到了真人，吓了一跳。”
“好哎！”洛连打了个响指，欢呼说，“这样一来五个人终于凑齐了！终于像个正经的队伍了。”
“不！”端木良淡然否决道，“还差一个人。”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端木良认定的队友人选是慠巅，而不是现在在场的敬鸣。
“我知道，你们还是想让我介绍慠巅给你们认识吗？”敬鸣思考了一会儿说，“我想先确认下慠巅本人的意志，能再给我点时间考虑吗？”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端木良直视敬鸣，步伐坚定地靠近他，“我想问的是你，在知道了一切之后，你要怎么决定？要加入我们吗？”
敬鸣先是一惊。“终于好好看着我了啊···”敬鸣与端木良差了半头身高，可注视端木良的眼神丝毫没有示弱，“老实说，我对你没有好感···”
“敬鸣···”洛连伤心起来。
“所以我决定了！我会让你亲眼认识到我的实力，看到你钦佩我的样子。”敬鸣上扬的嘴角带着邪气。
“哼！”端木良微笑道，“这样就好，我也不认为能和你成为真的朋友。只要你能帮我赢得冠军就好。”
“敬鸣···意思是，你正式加入我们参加《螺旋塔》大赛了？”艾莉丝确认道。
“是啊！”敬鸣信誓旦旦地说，“不仅仅是为了救出《循环之地》的人类，也是为了我自己，是时候从慠巅那里夺回我的宣言了——如果人们都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我的目的，便是不断探索，寻找世界的尽头——只有不断地探索才能让我的内心感到满足。”
“恩！”艾莉丝露出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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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哟哟哟~~~看样子白方的队员成功解除了。”
“这样一来，黑方也会头疼的吧？”
“哎呀呀呀~我也没有办法，都是那个老头逼我的。”
“但是要我说，最后获胜德肯定还是黑方，不管是从经验上看还是实力上来说，都是黑方要强呢~”
“嘻嘻嘻~所以才会有我们的存在~我想要看到的是势均力敌的较量。”
“不不，你想看的是两败俱伤的较量。”
“哈哈哈哈哈！！！！两败俱伤？没错！这个词准确！我们计划要进入下个阶段了！”
黑夜中，出现了一张缠满绷带的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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