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开黑方

敬鸣按照洛连的要求，开启扬声器与慠巅进行了简单的联络。

        电话那边是慠巅热烈且充满活力的声音。“笨蛋！你这家伙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接电话！我队友还说应该给你一张vip座位的观战票，结果一直联系不到你！现在我的比赛马上要开始了！也没时间交给你了。”

        “没关系，我刚好挤到了靠前的位置。”敬鸣谎称。

        “那你就期待我精彩的表现吧！别忘了给我加油！不说了，我先准备去了。”慠巅急急忙忙挂断电话。

        这本是洛连认识慠巅的好机会，但他害怕突然地插话会使敬鸣产生警戒，万一他向慠巅求救的话，保不齐会惊动警方，好不容易得到的参赛资格会受到影响。

        敬鸣现在有许多问题想问洛连，而他认为洛连大概不会说实话，便决定暂且跟着对方的节奏走。“姑且没有引起慠巅的怀疑···”他在观察洛连的反应。

        而洛连猛地夺走敬鸣刚刚挂断的手机。

        “！”敬鸣被洛连的举动吓一跳，摆出提防的架势，怕是洛连又要刷什么花招。

        洛连不紧不慢地将敬鸣的手机放到艾莉丝手里，“这个手机还是给艾莉丝保管比较好。”然后洛连双手摊开，“不要害怕~我说了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想要阻断我跟外界的通讯吗？希望我们互相信任的日子早点到来。”敬鸣半信半疑，与洛连保持着距离，“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做？你不会一直把我困在这个虚拟空间吧？”

        洛连迅跑到敬鸣身边，没来及让敬鸣做出反应，便擅自将左臂搭在敬鸣肩膀，装作关系很好的样子：“早晚你会知道我们不是坏人的，到时候别忘了把慠巅介绍我们认识。而现在···我带你去见见我们老大吧！”

        敬鸣被洛连的迅接近吓了一跳，他的意识是有反应的，只可惜身体有些沉重，没能逃开：“你们老大？”

        “边走边说吧，再不回去他要担心了。”洛连少见地认真起来，“对了敬鸣，有件事还是提前说清楚比较好，如果你还想回到日常的话，就不要每件事都刨根问底的。”

        敬鸣听出了洛连的话外之意，他用模棱两可的微笑回应。如果人们都是为了达成某个目的而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话，那么我的目的，便是不断探索，寻找世界的尽头——只有不断地探索才能让我的内心感到满足。这最开始是敬鸣说出的话语，也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日常？敬鸣在乎的本来就不是这种东西，而是所有未知的事物。此时此刻，敬鸣已经做好失去日常的决心。

        洛连再一次掏出黑方，对敬鸣说道：“敬鸣，希望以后你对这个东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周围的景色再次淹没在一片黑暗之中，两三秒过后，敬鸣的视野迎来光线，令他诧异的是，映入眼帘的场景与进入黑方所创造出来的虚拟空间之前的那个胡同，相去甚远。按照一般人了解到的信息，黑方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只能影响人们的意识，不会改变身体的位置。可现在，敬鸣确定自己来到了一处新的场景。

        这里的低矮房屋残破不堪，杂草藤条从随处可见的裂缝缺口钻进每一栋建筑，而这些建筑摇摇欲坠，早已失去了可供人类居住的功能。地面上各种垃圾随意散落，甚至每走一小段距离，总会遇见两三个山丘似的小垃圾堆，腐臭的刺鼻味道引起敬鸣不时地干呕。

        “这里是？”敬鸣捏住自己的鼻子。

        洛连示意敬鸣继续向前走。

        艾莉丝用宽大的连衫帽包裹住半边脸，护好口鼻，只露出眼睛，小步地跟着洛连向前走。她回头看看敬鸣，温柔地眼神似乎在说：“请相信我们。”敬鸣无奈地跟在两人身后。

        “这里真的是现实世界？”待刺鼻的气味小了些，敬鸣忍不住问道。

        “是的，是你熟悉的现实世界。不过跟你进入虚拟世界时的地点相比，这里是不同坐标。我说过的，黑方的能力并不仅仅能够创造虚拟世界，现在你能理解一点了吧？”洛连平静地说道，“再详细的情况我也不确定了，用你的话来说，就是还需要‘探索’。”

        关于更多关于黑方的信息，洛连的措辞是“不确定”，而不是“不能说”，敬鸣略感意外，难道洛连也没能搞清楚黑方的原理吗？

        “难道说···黑方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并没有脱离现实世界的范围？这么假设的话，它会对生命造成实际伤害，还有我们身处其中时接到慠巅电话的情况都能说通了···然而，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敬鸣试图根据已有情报分析个所以然来，这是他的习惯。他想到的另一种可能让人背脊凉，终究没有说出口。

        “嗯···没有脱离现实世界的范畴吗？”艾莉丝认真倾听着敬鸣的假设，并给予回应，“理论上真的可能吗？”

        “理论上的东西，不要在意啦！总之先带敬鸣去见老大，理论上的事情他最清楚。”洛连耸了耸肩，接着说，“不过他愿不愿意告诉你是另外一回事。”

        敬鸣不满道：“不是想让我信任你们吗？如果藏着掖着，我可不能把慠巅介绍给你们。”

        “是这样说没错···”洛连转过头冲着敬鸣露出会心的笑容，“可我们老大的脾气确实比较怪，请你一定好好表现，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唉···”敬鸣无精打采地，现在的情况让他莫名其妙，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些人真的有所谓的诚意吗？而慠巅对他们来说是否真的那么重要？

        俗话说先礼后兵。洛连客气了几句后没忘了威胁，说道：“对了，别忘了你的性命还在我们手里，只要我想随时都能杀了你，所以你必须按照我说的，先努力得到我们老大的认可，然后我才会将我们的计划全部告诉你，得到你的信任。”

        “呵呵。”敬鸣一时间无言以对。

        敬鸣跟着二人穿过布满垃圾的街道，终于看到了一栋与周围残败的建筑格格不入，科技感十足的高塔式建筑。

        洛连拍着敬鸣的后背说道：“老大就在那里。”

        敬鸣看到这座醒目的高塔式建筑，肯定道：“这个建筑···我猜到这是哪里了。”

        洛连附和说：“是啊，‘灯塔’可是这座城市的地标性建筑，被称为耸立在贫民窟的希望之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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