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年后
守岁，就是在旧年的最后一天夜里不睡觉，熬夜迎接新一年到来的习俗，也叫除夕守岁，俗名“熬年”。古时守岁有两种含义：年长者守岁为“辞旧岁”，有珍爱光阴的意思；年轻人守岁，是为延长父母寿命。
异乡异人哪怕满堂坐着人，6明心里却没有过年的喜庆，走回后院，却现既然有人坐在井边呆，走近一看。
“额！大哥怎么坐在这呆？”
程咬金托着下巴看着星空自语道：“这个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为何有如此多不公平生？？”
“世道？公平？”6明一怔，坐到他身边，学他托着下巴叹道：“世道艰难，当今掌权者昏庸，在这样一个吃人的时代，哪里还有半点公平可言。”
“是啊！世道太乱，朝廷昏庸，百姓流离失所，这是乱世之相。听闻瓦岗一带有好汉翟让，聚众成势，手底下数万兵马，盘踞瓦岗寨连朝廷都拿其没有办法，真是英雄豪杰啊。”程咬金眼中闪过莫名光彩道。
“英雄吗？那倒也是吧。”6明想到记忆中的翟让，威武堂堂，确实是名英雄人物。
“生逢乱世，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成为那样的大英雄大豪杰，才不枉此生啊！”程咬金激动道。
6明笑了笑肯定的点头：“嗯！说得很对。”
“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说得好！”程咬金一拍大腿，起身大笑道：“好一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我终于想通了，走咱哥俩喝酒去！”
他看着程咬金突然一扫颓色，挠头不解，你想通什么了，这家伙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6明疑惑想到。
酒能解忧，亦能麻醉神经，但喝醉酒后会酒疯的程咬金那简直叫一个丧心病狂，扯住6明就出了门。
镇上街道张灯结彩热闹非凡，6明被拉扯着挣脱不开程咬金那双如同钳子般的手，在一番挣扎后见没法挣脱，也只能认命被拖拽着游荡在街道上。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当他们走过拱桥后，一名小家碧玉的姑娘从面前走过时，程咬金那浑人兴许是酒精上头，既然一脸淫笑的冲了过去，在6明愕然的注视下，狠狠拍了一下那名姑娘的屁股。
“哈哈这屁股真翘啊！”
“卧槽！”6明吓一跳，赶紧与他拉开距离，扭过头装作不认识。
良久，姑娘大嘴一张，爆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尖叫声。
浑然不觉自己耍流氓吓跑小姑娘的程咬金嘿嘿笑着站在大街正中，眯起眼色咪咪盯住那些过路妇女。
已经够觉得丢脸了，6明连忙拉住程咬金死命拖着往回跑，加上街上人又多，频繁用奇怪的目光注视过来，哪怕他脸皮在厚，也感到脸颊阵阵烫。
跟一个酒醉之人商量事情就跟对牛弹琴没区别，所以6明终于在程咬金醉倒下去后，拖着他回到了如意饭庄。
大年初一，鞭炮齐鸣，家家户户都在凌晨到来时出门点燃鞭炮，响声震天，直至清晨烟雾还依然未散。
天蒙亮，干娘与花大脚准备好六人的饭菜后，一家人吃过饭，两人就拿着鞭炮香烛去镇外土地庙烧香祈福去了。
杨忆灵和杨秀文穿着崭新衣服，围着桌上开心吃零食甜点，而程咬金则在醒来后就跑出门，循声去了拱桥旁围拢着一大群人在赌博吆喝。
6明闲得很，家里就剩两小鬼在自娱自乐，他索性搬来摇椅，惬意的躺在上面，晒着冬日暖和的太阳，舒服得很。
“偷得浮生半日闲，算是自己过得最特殊的年了哈哈……”
喜庆年味是短暂的，在初四那天县衙捕快趾高气扬到如意饭庄给6明他们一张邀请函，是本镇刘师爷邀请镇上诸位商户前去刘府赴宴，商谈关于今年该缴的商税。
“花姐这商税是怎么回事？”6明对于这些确实很无知，只能问花大脚。
花大脚眉头紧蹙，摇头道：“关于赋税我也弄不明白，反正咱们今晚去刘府自然就清楚了。”
“好吧！”6明回答，转头却是怎么也见不到程咬金疑惑的问道：“花姐大哥跑哪去了，怎么一整天都没看见人影？”
花大脚指挥小灵收拾餐盘，回头说道：“他说去做一份大买卖，如果能成以后吃穿不愁，我见他难得有上进心，也就不在阻拦，他一早就拿着行囊坐马车离开了。”
“哦！”
6明想到昨天看见汝南庄那名管家跟程咬金见面，寻思道应该是尤通来找程咬金，他才这么急着走吧。
隋末卧虎藏龙之辈极多，而又以绿林好汉忠义，6明对程咬金跟尤通究竟在做什么并不感兴趣，现在只对如今怎么绞尽脑汁回忆起以前吃过的菜肴有极大乐趣，对了还得想想怎么利用会仙楼那座酒楼来赚钱。
他脑海蹦出“鸡蛋羹”这个菜名，转身就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鸡蛋卖。
只是总有些时候，不想遇到麻烦，偏偏麻烦要来到你头上，躲也躲不掉。
诺大斑鸠镇，两家一帮，属于本地财主和地头蛇，其中刘家与王家掌握全镇盐、田两大财政，而一帮名为地龙帮，由数十名游手好闲的地痞在一个叫万三爷的带头下建立起来，专门为县衙处理些明面上不能处理的事情。
而自己如今遇上的便是这三大势力中的公子少爷，人称“三才”，意指三个废材。
但废材可不废物，只是名声狼藉而已。
“相逢即是有缘，6兄一起进来喝杯热酒暖暖身呗！”
刘家大少仪表堂堂，头戴玉冠，腰缠金丝腰带，还配着块翡翠玉珏，狐裘锦衣，大冷天的手拿折扇，虽然显得风度翩翩，但感觉也带做作了些。
“不好意思，店里安排我出来买菜，不能久待，抱歉！”6明脸上保持笑容委婉拒绝，他可不想与这三人有交流，免得被人戳脊梁骨。
“嘿！小子知不知道什么是不识好歹，刘大少邀请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敢拒绝是不是想死吗？”三人中那黑脸大汉，地龙帮少帮主万权，跳了出来指着6明的脸就吼道。
地龙帮欺行霸市，全仗背后刘王两家撑腰才能如此肆无忌惮，说得通俗些就是走狗，属于权贵的狗腿子。
“万兄不得无理，6兄弟想过如意饭庄格局有些小，如果有兴趣我们三人可以帮你在东平县开一家更大的饭馆如何？”说话这人就是王通宝，名声最为狼藉的一个，甚至传言有**癖，6明笑得有些僵硬，见到这位实在有点想吐。
6明摆手，重新表现出笑容道：“多谢三位好意，现在如意饭馆很好，在下还不想另寻东主，不打扰三位雅兴，还有事容我先告辞了！”
说着他转身就要离开，毕竟是本地大势力不宜得罪。
“站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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