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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那是中国式专家


“其实这也不怪你。”冯盼又说,“社会就是这样,鸡汤偶尔喝一两口也无所谓,但是我身上的负能量太多了,所以这些对我没有用。”

        “好了,我们不谈这个话题了。”岳胜利说,“我有一个同事叫张铭远,你们俩很像,要不我改天请你们一起喝个酒,放心,绝不会拉你来卖保险。”

        “估计没有这个机会了。”冯盼回答。

        “为什么呢?”岳胜利无法理解。

        “城市套路太深,我要回农村了。”冯盼又说。

        “你真的要回去了吗?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闯出一个名堂呢?”

        “又想跟我谈梦想吗?”冯盼问到。

        “这与梦想无关。”岳胜利又说,“你当初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现在就这么回去,没有一点遗憾吗?”

        “来,喝一个。”冯盼拿出了房间里的啤酒,“既然要走了,今晚就只能喝完了。”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岳胜利继续追问。

        “逃避?”冯盼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酒,停顿了一下之后又一口气把这瓶啤酒喝见底了,“你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现在就来说一说我的故事。高考那一年,我知道她数学差,所以高考的时候大题一道也没有做。同年九月,我孤身踏上了ZQ城市技术学院报道,而她在父母的陪同下飞去了美国留学。”

        “所以你就自暴自弃了?”岳胜利接着问。

        “谁告诉你我自暴自弃了。”冯盼笑到,“毕业之后,我一直想写一本书,那种可以以玩世来醒世,用骂世而救世的书。但是一直找不到素材,但是这两天我找到了。这本书的名字叫《世界上最长的路》,你要是以后在书店里看到,那就是我写的。”

        “为了一个女人,改变了一生,值得吗?”岳胜利也喝完一瓶了,立即又打开了第二瓶。

        “我变了吗?”冯盼反问到,“我最讨厌你们保险公司的一点就是,你们好像很懂我一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动不动就要给别人一个事业展的好机会。”

        “可是我真的觉得你的人生是可以变得更好的,这样难道有错吗?”岳胜利说。

        “那是你觉得,不要把你的意志强加给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当别人安静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面,你们凭什么去打破他?”冯盼虽然有点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一点多了,但他并不能克制住自己。或许有太多的话,找不到人诉说,所以他只能把想说的话写进他的书里。但现在眼前就恰好有这么一个人,让冯盼一时间打开了心扉,“兄弟,我给你讲一个故事。我们的那个报了成功学的班长,为了娶上媳妇,他已经坚持买了三年的体育彩票,中得最多也就五十块,所有人都嘲笑他白日做梦。然而上个月,他终于把那个卖彩票的姑娘娶回了家,当他租用的面包车来拉我们去喝喜酒的时候,那些嘲笑他的人只能默默地转过了身。每一个牛B的人生都是从误解和轻蔑开始的,每一段通往成功的道路都少不了与煎熬做伴,做自己该做的事,让那些嘲笑你的人在未来的某一天转身哭去吧!”

        “看来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岳胜利说着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门口。

        “哎!怎么啦。生气了吗?”冯盼以为他要走,心里莫名有了一份失落的感觉。

        “酒没有,我出去买一点,就当给你践行了。”岳胜利说完下去买了一箱啤酒,一只烤鸭,两包酒鬼花生。

        “我这个人心理太阴暗,满身负能量,说话比较偏激,但是心还是很好的,你别介意噢。”冯盼说完拿起了一个鸭腿就吃起来了。

        “我倒是觉得你说的话很在理,我们在公司里面,整天听到的都是好的声音,而真正到了客户那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岳胜利说着拔下另一只鸭腿,然后喝冯盼干了下瓶子。

        “不过你们做这个行业,钱倒是赚得多吧?”冯盼问到。

        “赚得多的倒是很多,但是一般是赚不了多少的,还有部分人是赚不到钱的。”岳胜利说着突然想到了什么,“这也许就是公司不断要大量招人的原因吧!”

        “那就根股市差不多,真正赚到钱了的毕竟是极少数。”冯盼抓起一把花生,“不成熟的市场,政府做了机构的事,叫护指数;机构做了散户的事,追涨杀跌;散户做了机构的事,为国接盘。”

        “这样说来,我们现在进保险公司就是填坑的,对吗?”岳胜利不但没能说服冯盼来保险公司,反而听了冯盼的话对保险公司有了新的认识。

        “话也不能这么说。”冯盼摆了摆手,“如果你觉得进去之后跟着谁谁谁就能升官财,改变命运,走向人生巅峰的话那就是填坑的。但如果你是看中这个平台,借公司的壳做自己的事情话……”

        “就怎么?”岳胜利的口味被高高地吊了起来。

        “就看你自己的造化的。”冯盼笑道,“这几年力度这么大,是一个迅展的时代,而这种靠人堆起来的高展,既是最好的时代,又是最坏的时代。”

        “怎么说呢?”岳胜利又问。

        “不好说,毕竟我是局外人,并不能确切地看清楚你们的具体问题。”冯盼喝了一口酒,“不过,你们内部人员往往是当局者迷,因为你们只能听到公司的好话,说的直白一点,其实就是……”

        “洗脑。”岳胜利说着把酒瓶端起来一饮而尽。

        “其实洗脑并不一定是坏事,但是要看给你洗脑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能不能带你走向人生巅峰。”冯盼又说。

        “我现在的领导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岳胜利说,“但是张铭远好像不怎么相信他,他总是有自己的主见。”

        “对面一瞎子打着灯笼走过来,如果是为让别人看见路,那是儒家;如果是为让别不撞到他,那是墨家;如果是因为天黑了就必须打,那是法家;如果是因为想打就打打得潇洒,那是道家;如果是借此开示众生,那是佛家;如果他看得见还装瞎,那是政治家;如果他真瞎还给别人指路,那是中国式专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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