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冬山
暴雨飘洒，雨声甚大，砸在树叶草丛之上，哗啦啦的响声在山谷间回荡不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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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淋湿了赵刚几人的衣服，棉质长袍贴在身上，狼狈不堪。&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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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看着身后的几人说道：“这会暴雨，咱们从林子里绕过去，雨声掩护着咱们，他们应该现不了，要赶紧走，不然等雨停了就更过不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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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赵刚领头，几人从草丛里往山上摸去，蹑手蹑脚，唯恐惊动了正在酣战的两国士兵。&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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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声的掩护下，几人慢慢的移动到了山顶之上，这时才看出，中间是个环形山谷，沿着山脊可以直接绕过去，不用下上，几人心中轻松了些许。&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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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走在最前面带路的赵刚忽然停了下来，紧随其后的李伶差点一头撞上，有点诧异的看向赵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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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伶看赵刚目不转睛的看着山谷，有些好奇顺着赵刚的目光看了下去，场景让几人非常吃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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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的密密麻麻的躺满了尸体，血染红了雨水，一片殷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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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躺在地上的尸都是平民，挥刀杀戮的都是士兵，与其说是作战更像是一场屠杀，而现在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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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百余名身着轻甲的士兵，围着最后的十几名老弱妇孺，准备斩尽杀绝，只有一人骑在马上像是统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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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呲目欲裂，紧咬着牙，额头的青筋暴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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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慢看着下面的残忍景象，有些吞吐的说道：“班长，敌人太多了，我们可能帮不上什么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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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眼不见心不烦，保命要紧，权当没看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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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和王珉、李伶三人虽然也不想一走了之，但是感觉面对百余名的地方士兵实在没什么胜算，一时有些犹豫的站在原地，心中默默同意章慢的说法，只是感觉如果直接抽身就走有些抹不开面子。&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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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压抑住怒气，声音抖的说道：“原来在史书上看到，古代的士兵为了贪功领赏，会斩杀平民，割下头颅骗取奖赏，没想到今天竟然让我碰见了。这些边界的百姓们被他们肆意虐杀，冒领赏银，视人命如草芥，他们不配活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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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勤声音干涩的说道：“班长道理虽然是这样，可是形势比人强，咱们就算冲下去也做不了什么啊？不是白白送死吗？要不然咱们先回去，等会从飞艇拿了武器再回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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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掏出别在腰内的手枪交给李伶苦笑着说道：“你们几人先回去，手枪拿着防身，不要担心我，飞艇里拿了武器再来救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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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摆了摆手，示意几人不必多言，自己决心已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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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拿了手枪，往飞艇的方向跑去，赵刚看着他们的身影，心中有些苍凉，笑着对自己说道：“真无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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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拔出自己今天在集市上买的一把短剑，寒光闪闪，本来是想收藏起来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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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剑在手，赵刚大吼一声，既是壮胆又是悲愤，正在准备围猎百姓的敌人闻声身形一滞，暂时停下了杀戮。&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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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从山坡向下俯冲，度快的像是一头猎豹，拖剑疾奔。&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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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国军中，这百人军队的百夫长看着从山坡上跑下来的赵刚，眼神有些恍惚，口中轻蔑的骂道：“蠢货！”&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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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指着身旁的一名武将，说道：“白棋，杀了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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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白棋的武将，闷声应了声是，同时也拔刀出鞘，迎着赵刚冲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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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距离快拉近，度都快的惊人，暴雨丝毫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雨滴砸在剑刃刀身之上，溅起冰冷的水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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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近的二人，终于要碰撞在一起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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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丝毫没有降下自己的度，只是原本拖在身后的剑，手腕抖动，甩到半空，另一只手接下，极快的划了出去，斩断了几丝雨滴还有白棋的咽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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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度刚好，没有多入一丝血肉，刚刚沿着盔甲的缝隙好划过咽喉，切断了白棋的喉管，没有一丝凝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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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棋又跑出了十几步，轰然倒地，刀从手中重重脱落，跌落泥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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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一人，行云流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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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挽了一个剑花，右手握剑，继续狂奔，向着被包围的那群妇孺老弱。&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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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看着赵刚，笑了一笑，眼中没了轻视，多了一丝好奇，打量着赵刚自言自语道：“穿了身青袍，不读书却来杀人！有趣！”&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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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又朝着身旁的三个身着玄甲的士兵，吐口道：“三玄卫，围！杀了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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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身着玄甲的重装士兵，令罢，重剑出鞘向赵刚包围而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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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狠狠踏了一脚一块突出的岩石，借着奔跑之势，高高跃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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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大喝一声：“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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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猎鹰腾空而起，赵刚跃至半空，转动剑身反手握剑，踏上一名重甲武士的肩膀，一剑轻轻划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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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剑势用尽，又是一剑，向前一递，顺着对面重甲士兵的头盔和胸甲之间的缝隙刺了下去，然后迅抽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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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重甲士兵没有来得及出手，就已经命丧在此，交错扑地倒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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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名重甲武士，怒吼一声，挥动手中的无锋重剑想要将赵刚砸落泥水之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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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这次并没有用剑，跳下第一名重甲兵的肩膀，侧身蹬地划过，并拢四指，戳向这名武士的喉结，一声闷响喉咙已碎，最后一个重甲兵不停的吐出血沫，抽搐着生生憋死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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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的眼神凌厉起来，没了玩味和轻视，大吼：“一队围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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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原本围观的士兵们行动了起来，3o余名士兵手持长戈，围住了赵刚。&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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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的眼睛眯了起来，仰头看了看天，张大了嘴巴喝了口雨水，笑喊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痛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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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动了一下手腕，挽起袍子的下摆擦了擦剑上的血水，赵刚不看围住自己的士兵继续向着那群平民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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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戈紧逼，随时都可能把赵刚钉死在此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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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由走变跑，由跑变跪，双膝一曲，跪地滑行。&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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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士兵们没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名士兵的腿已经被赵刚挑断筋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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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围圈被撕了一个口子，赵刚并没有继续前奔，而是在围住自己的小队士兵里穿梭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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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采花的蝴蝶，脚步灵动，剑影烁烁，不过被采摘的都是这些士兵们的生命，短短两息之间，一队三十六名长戈兵全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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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付出代价是左肋被长戈掏了两个洞，流血不止，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更难受的是呼吸时肺部火辣辣的痛，胸骨可能也被砸裂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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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撕下一缕布条，将剑和自己的右手系在一起，系的很紧，心中稍安。&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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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躺在雨水里的一个死去士兵的腰里掏出一把匕，左手紧紧握住，握的骨节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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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这时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惊愕、好奇还有一丝的欣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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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看着百夫长笑起来，笑的咳嗽不止，可是依然笑个不停。&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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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继续命令道：“二队三队一起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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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人意料的是，剩下的六十多个士兵并没有听从命令，而是丢盔卸甲全都逃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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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夫长看着溃逃的士兵，摇了摇头，拱了拱手对着赵刚说：“这群饭桶让你见笑了，看来要我亲自来了！在下冬山！公平起见，我只用右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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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拱了拱手，简短的从口中吐出三个字：“赵刚！请！”&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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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迈腿下马，抽出腰中佩刀，刀柄古朴缠着黑色麻绳，刀身暗红，刻有两个字‘陵琰’。&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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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没来由的心中一紧，压制下心中的一丝不安，拖剑向着冬山缓缓走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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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部的火辣烧灼之感，腹部的两处伤口流血不止，赵刚身体已经摇摇欲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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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脱力的右手，如果不是剑被绑在了手上恐怕早就掉落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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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挥着陵琰刀，踏着泥泞走向赵刚，步履不停，像是闲庭信步一般悠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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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相撞，溅出点点火花，两人相错而过，然后同时转身。&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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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已断，短的倒像是把匕。&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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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浑然没放在心上，剑身上竖，强行压下心中气血翻滚，蹬地奔向冬山，短剑匕一起刺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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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虽然身形魁梧，但是丝毫不显得笨拙，极其灵活的躲开这一刺，刀身下拍，想要砸落赵刚双手中的断剑和匕，赵刚倒地一滚踉跄躲过。&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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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从泥水中站起身，吐了一口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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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看着吐血的赵刚，有些同情的说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你死定了！不过看你是个汉子，我会让人把你埋了的，不会割了你的头领赏！”&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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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嘿嘿一笑，也不多言，继续一匕一剑向着冬山刺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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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短剑，一把匕交错穿插，密不透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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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手中陵琰刀左格右挡，丝毫不见吃力，眼神中欣赏之色愈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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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一匕由下往上挑出，落了空，拧身轻跃，向下劈刺，陵琰刀横档开来，赵刚不待势头用尽，缩身下蹲，由下向上穿刺，陵琰刀以劈代档，匕脱手而出，跌落泥水之中，赵刚单膝跪在水中，又吐了一口血。&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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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并没有趁势追杀，有些玩味的问道：“你为什么从山坡上冲下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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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看着冬山的双眼，微笑着回答道：“看到你们用无辜百姓的头颅领赏，有些不平而已！”&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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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夫怒见不平事，磨损胸中万古刀！”冬山有些动情的念诵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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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睁大你的双眼，看看你要救的无辜百姓在哪？”冬山有些嘲讽的接着说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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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看向刚刚那些幸存群众躲避的角落，此时空无一人，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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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继续反问道：“后悔了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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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又摇了摇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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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问道：“为什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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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咧嘴笑的脸都变形了：“我求的是我心光明，他们是走是留与我无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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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闻言收刀入鞘，颇为赞赏的说道：“好，心境通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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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看着冬山，用力的支撑起身体，颤巍着站立起来，声音抖动的说道：“愚蠢的道德感罢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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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笑的很开心：“我很欣赏你，你比我更像军人！”&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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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样的人！你刚刚看着那群百姓的目光是悲悯的，我可以看的出来！军纪败坏怨不得你！”&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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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冬山大笑了起来，笑的泪流满面，很久才停下，然后轻声说道：“你真是个妙人，走吧！我不杀你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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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看着冬山，扔下手中的匕，也不矫情，拱了拱手说道：“后会有期！”&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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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山摸了摸下巴：“我只是一个良心没有丧尽的边境兵痞罢了，你走吧，别让我再见到你，下次你不会那么好运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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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冬山收刀入鞘，坐上自己的坐骑，一匹劣马，也不去收敛地上散落的人头，调转马头慢慢的往着楚国方向骑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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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刚看着远去的冬山，无力的躺倒在泥水之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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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雨停了，晴空万里，一碧如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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