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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头颅化大刀;活着的走投无路,死去的入地无门!


林弦在小庙前,低声的咆哮。
  周围散开的人群,都震惊的看着林弦蹲在地上的背影。
  因为林弦刻意压低了声音,所以无论是陈芷蕊,还是李虎,王恒志他们,都没有听清林弦到底喊了什么。
  但不知为何,他们能从林弦那瘦削的身体里感受到他此时爆发出来的,惊涛骇浪般的愤怒和……悲伤!
  他们不敢靠前。
  王恒志更是不自觉的靠近到李虎身边,声音发颤。
  “记者同志!”
  “高婆婆,真的没事吧。”
  “她……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哪还有颜面,面对溪乔镇的父老乡亲啊?”
  “您不知道,我的产业,可都依靠着桥溪镇的乡亲们支持啊!”
  李虎冷冷的瞥了王恒志一眼。
  “你们刚刚的所作所为,我们都清楚的拍下来了。”
  “你最好祈祷婆婆没事!”
  “一旦这位婆婆有个三长两短,全国观众的唾沫都淹死你。”
  王恒志的脸,一瞬间惨白无比。
  他赶紧望向不远处黑黢黢的街道。
  期望救护车,快一点赶来。
  而小庙前。
  林弦用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了自己的愤怒。
  让自己保持理智。
  他看着庙宇内的那位鬼孩童。
  声音,从牙缝里飘出来。
  “地府的那群狗阴官,如此行事,就不怕阴曹地府的众多鬼魂,造他们的反?”
  那个鬼女孩儿,微微歪头。
  脸上竟露出不解的神情。
  “你分明也是鬼吏,怎么对阴司的鬼官,这么大的意见?你们不应该算是同僚吗?”
  林弦的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
  “谁跟他们同僚。”
  “我觉得你是在骂我。”
  鬼女童,脸上的表情更加疑惑。
  但她没有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结。
  “不肯造反,自然是没有造反的能力。”
  “寻常鬼魂,被鬼吏一巴掌,就拍得魂飞魄散了,有造反能力的,又都是阴司官场的一份子,阴曹地府的忠实拥趸。”
  “这种事,我这个亡魂都知道,你这个鬼吏,不知晓?”
  林弦的身体一僵。
  他其实是知道的……
  曹老鬼跟自己说过很多次了。
  只是他从未在阴曹地府长时间的待过,也从未和曹老鬼他们真正的感同身受。
  直到今天……
  他才知道,阴司,荒唐的离谱。
  林弦又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先不谈这个……城隍神,高祖兴的脑袋呢……”
  鬼女童的脸上,这一刻,终于出现一抹悲伤。
  她回头望了一眼身边的无头城隍。
  “阴司的鬼吏,为了自保,不肯和那些倭寇变成的厉鬼厮杀。”
  “但我家城隍神和那些阴司鬼吏,可不一样。”
  “凡是他碰见的,能找到的,倭寇化作的厉鬼……他一个都不放过。他让那些倭寇知道,无论生死,他们在这片大地犯下的罪孽,有人记得,有人一直记得,并且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只是……这么多年,供奉城隍大人的百姓,越来越少了,他的神魂,也越来越虚弱!十年前,城隍神为了伏诛一群当年的倭寇,变成的厉鬼。”
  “不惜献祭头颅,以头颅,化作斩鬼大刀,向着鬼子们的脑袋砍去,一口气,就劈了六头倭寇变成的厉鬼。”
  “但从那以后,城隍神,就没有脑袋了。”
  “他的身子,越来越虚弱,最后连这座庙宇都出不去了。”
  那名鬼女童,又把目光落在小庙前,晕死过去的老妪身上。
  “要不是这位婆婆。”
  “每月,都无雨无阻的前来祭拜。”
  “城隍神,怕是连最后的神权,也要没了。”
  林弦缓缓站起身,眉头皱起。
  “最后的神权?”
  小女孩儿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抬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这座小庙。
  “就是我家城隍大人,目前,还没被阴曹地府,剥夺的“城隍”身份。”
  “但要是这位婆婆也不来上香了,高祖兴,城隍的神职身份,将会被阴曹地府的城隍司,彻底剥夺!”
  “毕竟唯一供奉你的人都没了,你凭什么继续担任城隍啊!”
  “一旦城隍神被剥夺了“神职”,这座年久失修的小庙,估计也撑不下去了,到时候庙倒屋塌,也不知道我们还能去哪里?估计要彻底变成,孤魂野鬼啦。”
  林弦的双眼,闪烁幽芒。
  “你……们?”
  鬼女童看了身边的无头亡魂一眼。
  看见无头亡魂的脖子前后摇摆。
  她叹了口气。蹲在地上,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地面。
  随后,林弦的瞳孔猛地一缩。
  因为他看见。小庙,以及小庙周围的地上,飘起,一缕缕,只有林弦可见的青烟。
  接着一颗接一颗的“小脑袋”从地面下,钻了出来。
  那是一个个,鬼脑袋。
  男女老少都有,但大多是孩童或者少年……
  林弦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些亡魂……”
  林弦能感知到,那些亡魂,可怕的怨气……不仅如此,这些鬼魂在看见自己时,脸上都露出的警惕的神情。
  鬼女童,幽幽的叹了口气。
  “这些亡魂,都是被城隍大人收留的。”
  “有上百个吧!”
  “除了几个,是出生在小庙附近的村落,身世太过可怜,枉死的孩童的魂魄外……”
  “其他鬼魂,大多死于当年的金陵城。”
  “当年金陵太乱了……活着的走投无路,死掉的入地无门。”
  “当年的金陵,太多人惨死了,惨死的亡魂们,怨气滔天。阴司的鬼吏,手里提着鞭子,在金陵城内,维持秩序,说是维持秩序,其实就是驱赶亡魂们,赶紧去阴曹地府;但当时亡魂太多,黄泉路被挤得水泄不通,大家凄凄惨惨戚戚,有原本已经踏上了黄泉路的亡魂,回头一望,看见了流血飘橹的家乡,怨气沸腾,便不肯离去……”
  “那些不肯走进阴曹地府的鬼魂,都要挨阴司鬼吏的鞭子……可鞭子没用,不肯去阴曹地府的亡魂,就是不肯去……他们至少要看着那群侵略者,被赶出自己的国家。”
  “有些亡魂,则是为了找杀害自己全家的鬼子索命,所以要驻留人间,甚至不惜化身厉鬼。”
  “可变成厉鬼的金陵亡魂,还没等找鬼子复仇,就被阴司鬼吏,直接剿灭了。”
  “当时的金陵城,被哭声笼罩着。”
  “活人在哭,死人则哭得更加悲惨。”
  “侥幸逃脱了鬼吏抓捕,又没有变成厉鬼的,金陵亡魂,就一直在金陵飘着,他们……或者说我们,对阴司鬼吏,并不信任,对转世投胎,也不向往……”
  “我们就想留在人间,我们就想看看,当年的那群披着人皮的畜生,什么时候战败,战败后,又会遭到怎样的报应……最后的结果,我们胜利了,很多亡魂,得到了宽慰!”
  “但还有些亡魂,死不瞑目,比如说我们——就像你说的,当年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生,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他们变成了厉鬼,还在这片大地上游荡……我们这些惨死的怨魂,凭什么闭眼……怎么闭眼啊?那是血海深仇啊!”
  随后那鬼女童,忽然抬起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弹孔。
  “看见了吗?”
  “我是当年和父母,要逃难出城时,被鬼子发现,被他们用机枪扫射,打死的。”
  “当时的金陵城乱糟糟的,城市沦陷前夕,得知鬼子打进城的市民们,都想要逃命了,街上是成百上千辆装满了行李的人力车,以及跟车的百姓,大家都想乘坐那几条即将驶往上游的轮船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父母也是这样……他们想带我逃命,可是当时,金陵的大小轮船,还受到交通部的统制,一般百姓根本买不到船票。逃难者太多了,一张船票原值高出四五倍。辗转过手的黑市票,甚至高出十数倍。”
  “当年江上轮船都是停泊在江心,不敢靠岸,即使买到票的,也必须雇小木船登轮,而小木船也是漫天要价。小船上挤满了人和行李,江面上,落水呼救时见,舍命夺船迭闻。江边“人山人海”、车站“人多如鲫”!交通要塞,因为拥堵,而大多瘫痪。”
  “我爸爸,只是一名金陵城的寻常商贩,为了给我们一家,寻一条生路,几乎变卖全部家财,才换来了四张船票。”
  “可我们刚坐上,要前往大船的小木船,鬼子就杀过来了……在我们一家即将逃出城的前夕,金陵……沦陷!鬼子杀到了江边,所有木船上的百姓,都被射杀,包括我爸爸,我妈妈,我弟弟,以及我……江河被染成血色。”
  “可我后来才知道……”
  “像我这样的死去的,在当时的金陵城,竟然已经算是最好的一种死法,我甚至可以称得上幸运——因为我在死亡前没被鬼子抓去折磨。”
  那名鬼女童,忽然抬起手,指着自己周围的亡魂。
  她指着她身边,一个瘦削的少年。
  那少年浑身湿漉漉的,身上有数十道,不,是近百道刀疤。他的脸,都是血肉模糊的,被刀刺得血肉淋漓。
  “他叫……严生云!和我是青梅竹马,家住在乌衣巷,他爹是当时乌衣巷里,最好的裁缝,他娘则做的一手好糕点。”
  “金陵沦陷后,那群畜生,闯进了他的家,他爹娘,都死了,他那双手精巧的裁缝爹,被剁掉了双手,他那温婉贤良的母亲,被吊死在房梁上……至于他自己,则被那群鬼子,活捉到了巷口,绑在廊柱上,用香烟头烫头和耳朵,用刺刀戳他的脸,并一再把他扔到河里取乐。看着他满身疮痍的在河水里挣扎,最后那群畜生,把他拖到桥边一个小坟上,几十个王八蛋,排着队轮番把他当活靶子练枪刺,活活刺死。他就是这么死的……”
  接着,那鬼女童,又抬起手,指着不远处,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穿着黑色长棉袍的少女……那个少女,满脸的伤疤,凌乱的短发,遮盖了她大半张脸。但她露出的黑洞洞的眼眶里,似乎有赤红的鬼火在跳动。

  “她叫秦茹,是学生……女学生,她当年本来有机会逃到安全区去的……但当时战火纷飞,她和自己的几个同学,慌不择路,不慎脱离了大部队。”
  “几个手无寸铁的女学生,在当年的金陵城,会遭遇什么,我不说,你也猜得到吧。”
  林弦没说话,但他觉得汗毛耸立,毛骨悚然。
  而那鬼女童的声音,则更加悲伤。
  “她们在白霞路附近,碰到了鬼子……”
  “她们疯狂的逃,可无论怎么逃,也逃不掉……到处都是畜生。”
  “她们在那群畜生扑上来时,选择了自杀。”
  林弦抬头看着那名叫做秦茹的少女。
  却看见,秦茹,似乎对着林弦笑了一下。
  随后林弦,听见了那个叫做秦茹的小姑娘,嘶哑的声音。
  “圣洁的灵魂岂容禽兽的凌辱?只有死,只有死!只有死可洗去着污浊……”
  林弦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他觉得如鲠在喉。
  而鬼女童,此时又把手指,指向另一个身影。
  那是一个身姿卓越的女人,身上穿着的,竟然是一件紫色的旗袍。那女子的五官也漂亮,只是脖颈上,有一个刺目的血洞。像是被什么利器刺穿了。
  而那名女子,哪怕已经是个鬼魂了,眉眼之间,却依旧透露着风情。
  “她叫“雨墨”,这是个花名。”
  “她是当年白鹭洲边,有名的歌姬。”
  但就在这时。
  那婀娜的女子,忽然浅笑出声。
  “什么歌姬?”
  “不过就是个唱戏的娼妓罢了。”
  “妹妹,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姐姐我知道你心疼我,但在这位鬼差大人面前,你不必替我美言。”
  鬼女童立刻摇头。
  “不是的,不是的,你也是英雄……”
  那婀娜的女子,掩嘴轻笑了一声。
  “我?我也算英雄。”
  鬼女童,把头一扬。
  “怎么不算。”
  “当年那群畜生,杀进城里,对安全区虎视眈眈,要安全区,交出来一百个女子,否则就要在学校驻军!当时,是你带头……带着二十个秦淮女子,率先站了出来。”
  “那群没眼珠子的人,才会说你是娼妓,可我知道,你活着的时候,在屋里养了流浪猫,平日里也写诗做文章!这都是城隍大人说的……只是,世人眼拙,晚景凄凉……”
  那女子半低下头,神色复杂的笑了笑。
  “没什么好夸赞的。”
  “我们花界,斯业虽贱,爱国则一!”
  “我们要是不站出来,难道真要让女学生们去遭这份罪?”
  “姐姐们都做这一行的,我们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这种事,我们不站出来,让那些小女娃怎么办。”
  “商女亦知亡国恨,单身赴会空悲切……”
  “只是可惜了我的那些姐妹,大多都死了!勉强活下来,也被折磨的,生不如死……那群天杀的畜生。”
  接着,那鬼女童,又一次转身。
  这一次,她指着一个孩童。
  那孩童,比鬼女童的年龄还要小。
  大概只有三四岁左右的年纪。
  那鬼童,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只拨浪鼓。
  只是他的身上,满是伤疤,像是生前,曾被人大卸八块了一般。
  “他叫王春杰,家里是开工厂的,但他父亲,是当年金陵城内,鼎鼎有名的好老板,对待工人最是忠厚。”
  “城市被攻陷后,王春杰的父亲,那位叫王元庆的大老板,自觉自身有些实力,自家的生意,又和洋人多有往来,想着那群恶鬼,会投鼠忌器。不会轻易对他家下手,可他想错了;那群恶鬼,没有半分人性。”
  “那群畜生,在攻下金陵的当日,就闯进了王老板的家……”
  “王老板的大宅,被一把火直接烧了,他的八个孩子,无一幸免,三个女儿都被拽走了,儿子们,被活活打死,王老板,大喊三声“复仇”,随后便被那群畜生,砍下了头颅……”
  “他的脑袋,挂在了他家工厂的大门前!”
  “而王老板家里最小的儿子,王春杰,也没能幸免于难,他被那群畜生,用刺刀挑飞起来……飞到这里,又飞到那里……最后被大卸八块……”
  接着,那名鬼女童,又转过头。
  看向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那女人,衣衫褴褛,一直低着头。她的头低得几乎要挨着她的肚子了。
  她的肚子正中间,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
  “她叫李雪衫,丈夫,曾是金陵城,水草庵,最厉害的木匠……两人之前,也是一对令人羡慕的小夫妻!两人是青梅竹马,自从结婚后,从未红过脸,吵过架!两人结婚的第二年,李雪衫,就怀了孕!”
  “可结果……你看见了……”
  “她的肚子已经空了。在她死亡前,那肚子就空了……”
  “你猜她的肚子,是怎么空的?”
  “啊,对了,还有她那当木匠的丈夫……被那群畜生,抓去做苦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不知是被砍掉了脑袋,还是被剁成了碎肉……”

  林弦这时已经捂着脸。
  不忍再听。
  “够了……我说够了……”
  鬼女童的神情悲恸。
  一旁无头的城隍,在这时却抬起手,轻轻摩挲了几下,那女童的脑袋瓜。
  鬼女童则呼出一口浊气。
  她抬头,望着林弦。
  “我真是想不明白……”
  “那群畜生,在这座城里,造了那么多的孽!”
  “阴司的鬼吏,不应该对他们严惩不贷,一个都不放过吗?”
  “可是为什么,直到如今,还有那么多的倭寇,没有受到惩罚?甚至还有的,变成了厉鬼,现在还游荡在这片土地上!”
  “这公道吗?这公平吗?当年死去的,可都是我们的同胞!”
  “鬼吏大人,你说这群畜生,是不是应该,全都扔进十八层地狱里去,十八种刑法,作用在他们身上,一遍遍,一天天,一年年,他们永世,都不得解脱。”
  林弦咬着牙,把拳头攥紧。
  “理应如此……”
  “本该如此……”
  “天理昭昭,就该如此!!”
  鬼女童咧嘴笑了笑。
  “你能这么回答,我很开心。”
  “城隍大人,也是这么觉得的。”
  “您这位鬼差,和阴曹地府的其他鬼吏,似乎真的有点不一样……”
  而就在这时。
  鬼女童,黑洞洞的眼眶里,赤红的鬼火,忽然跳动。
  “鬼吏大人……”
  “我家城隍大人,不讨厌你!他知道你跋山涉水,来到这里,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所以,请您开门见山吧。”
  “是否,需要我家城隍大人帮忙?”
  “当然,我也需要提前告诉你,特别大的忙,我家城隍神,估计帮不了,因为我家城隍,目前,自身难保。”
  无头的亡魂,把手抬起来,似乎并不想让鬼女童说这些。
  但他最后,又无力的把手垂了下去。
  林弦回头和身边的魏若来对视一眼。
  魏若来神情复杂的仰天长叹。
  林弦犹豫了片刻。
  还是冲着不远处的面包车,招了招手。
  他这一招手不要紧。
  那面包车上,立刻阴气涌动——林弦之前,在那面包车上,画了符箓,符箓,名为“藏阴”,效果就是隐匿鬼魂的阴气!
  所以之前,一直藏身在面包车上的那些鬼孩童,并没有被小庙里的城隍,察觉到!
  但此时。面包车上的符箓碎裂。
  一个个鬼脑袋,从面包车里钻了出来。
  随后在小庙里,那鬼女童震惊的表情中。她看见,一个接一个的鬼孩童,从那面包车里,钻了出来。
  那些鬼孩童,零零散散,竟然有八十多个。
  由于这些鬼孩童的露面。
  庙宇外,刚刚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鬼魂们,一个个的,表情也都变得复杂……
  他们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这些鬼孩童。
  他们看着那些鬼孩童身上的弹孔,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弹孔。
  他们看了看那些鬼孩子身上,可怕的灼伤的伤疤和镶嵌在身体里的弹片,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烈火焚烧烫出的伤疤和镶嵌在魂魄里的碎片。
  他们看着那些鬼孩子稚嫩的脸庞,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回想起自己当年死亡时,也同样的稚嫩……
  两边的亡魂,这一刻,像是在照镜子。
  只有风声在小庙外呜咽。似乎蕴藏着无穷的悲苦。
  林弦低着头。
  犹豫着,但还是逼迫着自己,声音嘶哑的开口。
  “我想要请城隍神,高祖兴帮忙,给这些鬼孩童,增添户籍!”
  “让他们有机会,能去阴曹地府。”
  “在这片土地上,投胎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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