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介绍也是缘分

窗外是绵绵秋雨，整个杭嘉湖平原都被灰沉沉天笼罩着，显得压抑。

        这么些天来，王楚一直没有给李冬妮联系过。前天打去，她妈妈接了，李冬妮妈妈有着高度的警惕心理，急忙说是谁，王楚说，是她的朋友。

        其实王楚应该说是同学，也许李冬妮妈妈会减少些防备心理。但是一听到说是李冬妮朋友，就马上说普通朋友，还是男朋友。这下王楚没辙了。只好说普通朋友。

        从电话那头的沉默，王楚已经猜到一点了，李冬妮妈妈有点冷漠地说，李冬妮到她爸爸那边去了。她不在。王楚不信。

        但是距离收到李冬妮那封信，其实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应该已经到大学报到了，但是省城离语溪镇不远，周末难道也没有回家么。虽然王楚和姜大海他们经常去北门那边，但是从来都没有碰到过李冬妮，有时候王楚他们经常溜达到李冬妮家附近，李冬妮周边的邻居都有点奇怪，这么这些天来，农村小伙子经常在这里追逐胡闹，王楚摩托车的轰鸣声，让他们深恶痛绝。

        奇怪地是，李冬妮哥哥，上次聚会来了。却无人能有心问他，王楚不问，大家都没有说。

        对了，姜大海提起过，但是李冬强没有啃声。在李冬强演说的夜晚，是难忘的，这更加坚定了王楚通过再去参加高考，去另一个城市生活，奋斗的决心。

        但问题是，为什么李冬强从来没有表露过，对于王楚的关注。其实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李冬强这样一个高智商的人物，应该能察觉到，他妹妹与王楚的关系，不同一般。但是为什么就这样呢？

        李冬妮是故意玩失踪么，还是学校里太忙，一个农村孩子对于城镇姑娘的思念，从来带有一种非分之想。

        王楚在窗前思索了很久。一种无来由的绝望。一种无可诉说的痛苦。

        他打开了自己的收音机，没有播放往日的英语磁带。而是播放了齐秦的《狼》专辑。

        我是来自北方的狼，走在狂野……

        王楚决定做点什么事情，一个热血的汉子，是不惧怕任何事物的。但是情网，却只越陷越深。

        一个糟糕的周六。

        外面雨越大越大……

        楼下王楚妈喊他吃饭，王楚说不吃了。身体不好。

        没过多久，王楚爸就着急地跑上楼，隔着窗子望望王楚。虽然王楚爸的动作鬼鬼祟祟的，还特别留心不让王楚看到。但是王楚还是能感受到父亲的关心。

        这些天来，看着自己儿子一会儿春风得意、神采飞扬，一会儿愁眉苦脸，当父母地总也能察觉到了。

        在饭桌上，秀珍跟他男人说，“哎，这些天，大毛好像有心事。你少点脾气。”

        “什么脾气，你见过最近过脾气么？”王楚爸说，的确，上次王楚跟他说已经有很多钱存在账户上时，王楚爸就换了一个人似的了。在村里走路时，感觉自己的背也没有那么驼了。当人家牌赌钱时，还时不时去看看热闹，这放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村里人评价王楚爸，说他不合群。倒是他儿子，落落大方，见了谁都打招呼，读过书的人，就是不一样。人家说道。

        “我下午，再去阿香家坐坐，哎，上次她说起过一个姑娘的，只是没说清楚，今天我过去，打算跟她摊摊老底，我们家还是可以的。”王楚妈秀珍说道。

        “你不要太乐观，现在女方家长，哪个不是门槛精的，俺家条件在全村出了名，谁家愿意自己的闺女来我们家受穷？”王楚爸倒是很清醒。

        “哎，我看你就是穷命，没钱喊穷，你实现了。有点钱了，还是喊穷，长人家志气，灭自家威风。”王楚妈恼了。

        “我看啊，还是随阿楚自己，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看看，他不是经常在听英语么，他还想着出国呢。我们拦的住么。当年如果你同意让阿楚去他三叔那个国家读书，还要现在受这些罪么。”

        “怎么受罪了，父母在身边，吃点苦怎么了。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你长文化了啊，上次你说同意阿楚买车子，好了，我也同意了。但是那家要8万元哪，你拿得出么，哦，对了，上次阿楚说，不是只取了一部分么，让他再去取点出来。如果女方同意，就早点把这个事情办了。”王楚爸说。

        “你看看你，有点主见么，我稍微绕你两句，你就东风吹过来，一会儿西风吹过去。不跟你说了。反正下午，我就去喊阿香去。”王楚妈说。

        “你有主意，你去做主去。”王楚爸做摊手掌柜了，也乐得少操心。

        王楚看着他妈撑着一把大黑伞往东出去了。他只想闷头睡一觉。

        如果家里有装电话就好了。

        王楚铺开了信纸，提笔给李冬妮写信。

        因为爱你，所以我们分开吧。撕掉。

        我很想你，你最近在忙什么？撕掉。

        你说如果飞鸟和鱼相爱，那就让他们相爱，你真的决定过我们相爱么？撕掉。

        你是人间四月天。撕掉。

        既然选择了远方，就只顾风雨兼程。撕掉。

        静坐半个小时，情书一字无落笔。肚子倒是叫了。

        王楚赶紧下楼找吃的。半碗冷饭，还有一碟咸菜。

        吃过，赶紧上楼，仿佛作家有了灵感。

        但是刚坐到书桌前，秀珍就推门进来了。

        “阿楚，我跟你说啊，今天我跟阿香说好了，下个周末，阿香阿姨介绍了一个女孩子给你，你一定要去看看。语溪镇上找个地方，你们去聊聊。成不成，一定要去。”秀珍和颜悦色地对儿子说。

        “妈，你就不要操心了好么，感情这个事情，难道就牵个线就能成么，要靠缘分的。”王楚说道，刚说完就后悔，对她解释猿啊，粪啊的，她不会懂。

        “哎，你懂个啥，你爸你妈就是介绍的，还有村子上所以人，基本都是这样介绍的，介绍也是缘分，你懂么。”秀珍板起脸来还是有人怕的，当然最终受害者，大多数时候是王楚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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