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求老天发个大姑娘

“你们羞不羞啊，还同班同学呢，黑帮火拼啊，看香港片看坏了脑子吧。”那位女生，就是李冬妮。她一出现，全场立马静了下来，王楚和吴则西他们完全手足无措，王楚手包着鼻子，狼狈地躲到了一棵大香樟树后面，但是她的话，大家全都听到了。

        白日的暑气，已消散。

        李冬妮径自朝王楚这边走来，张明丽主动让开了她站的位置。

        “怎么样，要不要紧，老姜好像挺严重，我们送他去医院吧”李冬妮说。

        “好吧，我们去医院。”王楚一伙人被施了魔法般跟着李冬妮走了。

        其他人都走了，只有吴则西僵立在那里，眼里喷射着无名的火焰。

        来到医院急救室，大家站立着陪姜大海。弄得姜大海都不好意思起来。

        “小事，你们走吧。”姜大海看精神还行，麻烦的是医生告知今夜必须留夜观察，需要办理住院手续。王楚安排其他人都先回去，留下了李冬妮，见其他人都走了，对李冬妮说：“你等下也快点走吧，天要黑下去了。我怕你一个人走不安全”

        “没事，我家就在医院边上。”李冬妮说。“哦，对了，上次你说的书我可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你来拿。我家你认识么？”

        “好啊。我还没去过你家呢。你家住哪里？”王楚眯起眼睛笑着说。

        “就医院北面。走5分钟就到了。”李冬妮说。“王楚，你为什么跟吴则西他们混在一起。虽然你也调皮捣蛋，但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没啥，就见了老同学一起玩玩而已。”

        “你没见他们怎么骂你们的么，他们是存心要搞臭你们。”李冬妮将王楚与吴则西一伙这么评价，让王楚很安心。

        “不说这事了，我还没恭喜你考上大学呢。”

        “录取通知书还没到呢，还不一定。”李冬妮说。

        正说着，却见吴则西和长脚蟹走进输液室来。他们手里还提着苹果、香蕉，红袋装着。

        “你们还好意思进来？”王楚脾气上来了。

        “楚哥，咱们低头不见抬头见么。老姜不是受伤了。我们作为肇事者，理应来看望啊。”

        “滚，滚出去，老子不想见你们这些垃圾。”老姜难了。

        “老姜，老同学一场，年轻气盛一点，现在和好如初，不是很好么？”吴则西厚着脸皮道。全忘了刚才怎么骂人的。

        从吴则西的表现里，王楚倒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也许这就是成人世界的法则了，学生时代的天真烂漫永远的失去了。吴则西的假意是一定的，虚情却不一定，今天来的目的，明显是做给李冬妮看的一出戏，有“实情”在。想到这点以后，他便不出声了。看李冬妮如何反应。

        “吴则西，第一，你让财神来跟老姜道歉；第二，老姜的全部医药费，都由你们来承担；第三，收起你的水果，马上滚。”李冬妮刚放下一脸鄙夷，神情冷峻地对吴则西说。

        “没问题，没问题，我的姑奶奶，我们马上就走。不过，如果你现在要走的话，我可以送送你。”吴则西回道。

        “没听明白么，一个字，滚。”李冬妮怒道。

        吴则西和长脚蟹灰溜溜走了。等他们走远，李冬妮对王楚说：“楚哥，那我也先走了。你辛苦一点，今天就陪着老姜吧。”

        “好的，本来我想请你吃饭，恭喜你考上大学，这个可是我的最大梦想。”王楚说。

        “明天，就明天，我一早来找你们。”李冬妮对着王楚灿烂地笑了笑。

        王楚看着李冬妮走出门去，心突然沉了一下。说不清是伤痛，还是什么，也许这些就是成长的代价吧，蛇蜕皮，总要跟过去的一些事情道别。人生就是一场流浪啊，来了，走了，对于星辰大海来说，又那么短暂。

        王楚带着姜大海去了住院部。全镇已从喧嚣中沉静下来。

        刚踏进住院部大厅，就听见身后有人喊，“楚哥，吴则西他们还在医院大门外，我不回去了。回来陪你们。”远远地，李冬妮又跑回了王楚身边，用手拉住了他的手臂。王楚被李冬妮的亲昵动作，心里乐开了花。

        “死尸这帮人，脾气真牛啊。你不回去，你妈怎么找你。”王楚问，面对李冬妮的亲密，王楚故作冷静。这样的年纪，心情的一点小激动，就会产生灵魂的颤栗，并永世不忘。

        “没事，等下我找电话跟妈回个话就行了。”李冬妮仰着摇头道。

        姜大海的病房，只有留住了一位病人，成了事实上的单独病房。

        王楚和李冬妮开始沉默的对着姜大海坐着。以前的往事，开始慢慢浮上他们的心头。

        “王楚，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能在中考中挥地这么好？”李冬妮不解的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脑袋开悟了吧，就像武术里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啊。老实说，初三那一年，我的确下了死劲。每天跟自己过不去一样。”王楚说完，沉默了，眼睛直盯盯看着李冬妮。

        “喂，你们真把我当灯泡啊。啥时候老天爷也给我一个大姑娘啊……”已躺在边上的姜大海，朝着王楚他们说道。

        “好，老姜，只要你乖，本姑娘还是乐意为你牵线搭桥的么。你只要说，你喜欢上哪位了，我去硬拉来送进你怀抱。”李冬妮说。

        “无聊，没想到快上大学了，李冬妮你还是这么无聊。”姜大海对李冬妮回道。

        “我先去给妈打个电话，今天我和王楚算是舍命陪君子了。姜大海，以后你要记着本姑娘的好。ok？”李冬妮说完，就出去了。

        王楚与姜大海却嘀咕开了。

        “楚哥，我看李冬妮对你真有意思啊。你可珍惜点。”

        “可能么，一个乡村教师有什么前途，李冬妮的家人会怎么考虑。人生糟心事太多，为何要白日做梦呢。即使现在行，那也是少年的懵懂，青春期的天真，好么。”

        “有道理。但是这么好的姑娘，投进别人怀抱，总是让人心如刀绞啊。”姜大海说完，用拳锤了王楚一下。

        正闹着，李冬妮推门进来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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