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个猎物
其实野味确实是从来不嫌多的，明天就是赶集日了，不说有很多人为明天提早出货或者买到东西开始66续续提前赶来，就是明天赶集的人以及明天卖完货物后晚上赶不回去的人，对于餐馆来说，肉食自然那是多多益善，更何况林小寒手中的两只野兔还是活蹦乱跳的，就算一时卖不完，留到下个赶集日照样还可以用得是上，所消耗的只不过是一些路边的野草罢了。
林小寒疑惑的望向掌柜的，脸上满是天真的不解。
“呵呵！”掌柜的如慈祥的长者般，满是和蔼的说到“是这样的，大叔我看你跑一趟也不容易，谁叫我一向心善呢！总不能忍心让你白跑一趟！你是第一次出门卖野味吧？”
“嗯！我啊爹说少年人只有多历练才能长进，就像打猎一样，开始猎杀最温和兔子，慢慢的积累经验后才能猎杀凶猛的野兽。”
“嗯！不错！”掌柜的赞了一句，然后认真到“不过做生意可没有这么简单，大叔我看你这后生顺眼，我老实跟你说，你这兔子若是拿去其他馆子卖的话，最多只能卖个五六文一只！”
“啊？”林小寒瞪大眼睛，显然是被吓到了，一脸天真的迷茫问到“这是为什么？我啊爹可是说过，这么肥的两只活野兔最少能卖十二三文，就算是半路死了也能卖五文一只的啊！”
“所以说少年人需要历练，你啊爹说的确实不错！”掌柜的有些怒其不争的样子，如长辈对后辈的教育一般，严肃说到“集市上的其他餐馆老板老夫对他们的德行一清二楚！别人看到你的模样就知道是第一次做买卖，不信你可以去试试看，以他们奸滑黑心的本性，肯定找各种借口把你的野兔说得一钱不值！到时候只怕你都相信自己的野兔不值钱了！最后，你被那些黑心老板给说得能六文钱一只的价格卖出去都觉得自己赚了！”
“啊？这，这怎么能这样？”林小寒显然被吓到了！“可我的野兔明明值十五文钱一只的啊？”
掌柜的心中暗暗好笑，不过脸上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说到“是啊！若不是我这里确实不再需要野兔，这么肥的活野兔就算是十五文一只买下我都觉得赚了！”
“那——这！”林小寒不知所措的提了提手中的兔子，犹豫了一下后，有些祈求的说到“大叔能帮我，帮我买下吗？”
掌柜的脸上显示出为难之色，像是心中挣扎了一阵，最后才咬了咬牙，沉声道“这样吧！野兔我这里虽然一时用不上，但是谁叫咱们有缘呢！我看你是个实诚的孩子，野兔我就帮你收下了，不过也不能让你吃亏，给你十文钱一只的价格怎么样？”
“十文？”林小寒闻言舒了口气，而后欣喜到“谢谢大叔！谢谢大叔！”
“呵呵！”掌柜的像个慈祥的长者对林小寒点了点头。
交接完钱物，掌柜的目光望向林小寒肩膀上滑亮的狐狸皮子，问到，“小哥肩膀上的是一条完整的皮子吧？”
“呃——嗯！”林刚完成交第一比交易的小寒显然还沉浸在兴奋之中，当下笑到“这是出门前刚剥的皮子，最少值两百文钱！啊爹说要我在集日那天再拿出去卖，如果少于两百文钱的话，就算卖不出也不能随便卖掉！”
“哦！呵呵！”听了林小寒显得木讷而又坚决的话语，掌柜的对于狐狸皮子的需求欲望不大，笑了一声后便不再说什么。
林小寒把钱收入怀里，然后望着掌柜有些拘谨的问到“大叔，我听啊爹说在洪家集可以在餐馆或者客栈里帮忙干活，不要工钱的话可以在柴房里借宿一晚，请问在哪里有这种活干？我砍材挑水都可以做，而且绝对不会偷懒的！”
看到林小寒显然把自己当成了可以信任的长者，掌柜的错愕了一下，同时又为林小寒的问题感到哭笑不得。
自己这里不就是客栈吗？竟然还傻傻的问哪里有那种活干！明天就是赶集日，从下午之后到晚上，楼上楼下肯定是忙得团团转，这种免费的劳力只会显得少而没有人会嫌多的，只不过是提供一间柴房住一晚而已，这种赚钱的买卖没有谁会拒绝！更何况如此一个木讷老实的少年人？
“呵呵！”掌柜满脸和气到“我这里正好缺人，我也喜欢你这么老实的孩子，这样，你在我这里帮忙，我不仅提供你住的地方，而且还管你饭吃怎么样？”
“啊？真的？谢谢大叔！大叔你真好！”林小寒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一下子砸的有些懵了，接着马上表现出跃跃欲试的样子，天真的问到“大叔，你要我干什么？我这就去做！”
“呵呵，不急不急！”掌柜的显然被林小寒的样子逗乐了，当即摆了摆手，笑着劝到“活有的是你干，不过要先得去把肚子填饱了等下才有力气干活不是？”
中午的餐点过后，为赶集而提前到来的人慢慢多了起来，为了晚餐前的准备，洪家集里，行人看不到的各家馆子客栈的后院所在，也开始忙碌了起来。
客栈入住的人越来越多，寒冷的冬天里，对于风尘仆仆的旅客闻言，最大的享受不是先填饱肚子，而是舒舒服服的洗个热水澡！
而林小寒的工作则是负责从客栈的后院水井里往上打水挑到火房的前的大缸里，至于在火房烧水的工作自然是客栈里原本的伙计负责。
人在忙碌之中，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夜幕全部摊开，寒冷的夜晚里，在睡前洗澡的人毕竟是少数，在大锅里备好了一锅热水，并且把院子里的水缸灌满后，林小寒这时终于可以停歇下来吃上热乎乎的晚饭！
肩膀已经磨破皮了，热辣辣的，手脚也早已经酸痛而沉重无比，然而林小寒的眼中却是显得有些振奋起来——因为掌柜的吩咐自己在晚一些的时候，给店里跑堂的伙计打下手，去给各间客房端茶送水！
虽然连那三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但是结合之前他们的谈话，加上这里是洪家集市上唯一的客栈，那三个混蛋十成十是住在这里的其中一个客房里的！
不用自己去冒着被现和怀疑的风险查探，那是再好不过了！
离目标更近一步了！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振奋的事情吗？
混蛋们！等着小爷那比寒冰还要森冷的问候吧！
“咚咚咚！”
“是谁？”
“客官，您吩咐要的热水和晚茶给您送来了！”
“嗯！等一下！”接着房间响起一阵熙熙唆唆的声音，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一个黑瘦的男子出现在眼前，有些谨慎的打量了门口的两人，而后面无表情的说到“拿进来吧！”
林小寒全程都是低着头，脸上有些紧张的的样子，但是心中却是突然间振奋起来！
“一个！”林小寒心中默默的念起。
“就放在桌子上吧！”黑瘦男子环抱着双臂站在旁边。
“哎！好的。”客栈的伙计，低头哈腰的向着黑瘦男子笑着哈了一下腰，然后把已经泡好的茶壶放在桌子上。
伙计姓蒙，人称蒙哥。
林小寒当然不用蒙哥再吩咐，跟着把盛有热水的水盆放在桌子上，余光飞快的瞄向房间的角落，却没有现另外两人的踪影。
做完一切后，蒙哥恬着脸笑着望向黑瘦男子，等着对方的下一步表示。
“好了！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若是还有事我会叫你们的！”黑瘦男子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两人滚蛋。
“哎！客人您慢用！祝您睡个好觉！”蒙哥笑着鞠了一下躬，对着林小寒到“小李子，咱们告退吧！别打扰了贵客休息！”
小李子自然说的是林小寒，此刻林小寒的化名叫李小虎。
轻轻的带上房门，蒙哥带着林小寒准备下楼去取第二家的茶水。
谁知刚转过走廊，蒙哥突然面色一冷，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轻轻的冷哼到“妈的！铁公鸡，土包子！连一点小费都不舍的掏，还睡觉前洗漱喝茶，装什么斯文人！呸！又黑又瘦，他娘的不是不是苦力就是护院狗！早知道这样，老子刚才就应该在茶壶里给他这小子添一些老子的洗脚水了！”
林小寒跟在后面暗暗好笑，不过却是装作听不懂的，有些茫然的样子。
骂过几句后，蒙哥转过头来，倒是有些和颜悦色的对林小寒友好笑到“小李子，本来哥哥我想要带你见见世面，顺便赚些零花钱，没想到出师不利，第一家竟然是个摆阔的穷鬼！不过你放心，明天就是赶集日了，今晚的住客里可是有好些个有钱人的！等下你什么也别说，就像刚才那样，看着哥哥我行事，保证有你的好处！”
“谢谢蒙哥！”林小寒一副受教的样子，脸上满是感动，“钱不钱的倒是没什么，蒙哥愿意教导我已经是我莫大的福气了！我啊爹说过，能遇到愿意教你的人，那就是你命中的贵人！那是花多少钱都买不到的恩惠！”
“呵呵！”听了这“老实人”的“实在话”，蒙哥不由咧了咧嘴，直感觉比听到掌柜的赞扬还要令人舒心，当下友好的拍了拍林小寒的肩膀，笑到“可以啊！没想到看你这么老实木讷，说话还一套一套的！行，就冲你这句话今晚哥哥我怎么也要为你挣些零花来使使！”
“哥哥跟你说，在客栈里，什么人都有，上到达官贵人下到苦哈哈的流民！三教九流都能让你遇到，知道什么是三教九流吗？……”一路上，蒙哥边走边吹嘘起来。
对于曾经在客栈里厮混了两年，甚至接触到掌柜事务的林小寒来说，对于客栈里面的门道只怕比蒙哥还要门儿清！不过林小寒自然不会表现出不屑的神色来，强忍着耳边的絮絮叨叨，脸上还是表现出一副受教和充满敬仰的神情来。
约半柱香之后，令林小寒有些失望的是，在提供完所有有需要茶水的住客后，并没有现那蓝衣男子与铁塔巨汉的所在。
当然不是说那两个人并不住在客栈里！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住客都吩咐要热水和茶水的，期间就有好几间房间就没有去打扰过！这里是集市上唯一的客栈，而且已经看到了其中一个黑瘦男子，另外两人九成九，肯定在这客栈之中！如此说来，那两人就是在那其中没有敲开的客房里了！对方分散开来要么是为了掩人耳目，要么就是怕被仇家一网打尽！那也就是说，在没有明确下一步行动之前，这三个人就不会进行明显的接触和对话！
这样就够了！
是的，这样更好！自己巴不得对方分散开来呢！若是三人都在一间客房里，自己反而不好下手！
既然对方提供给了自己各个击破的机会，若是自己还不好好抓住，岂不枉费了这一整天的劳心劳力？
瘦子，就是你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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