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Chapter 21
赵丹声音很大, 很兴奋。
“什么方法？”江淼淼好像看到了光明。
“你知道你姐我是干什么的？我是五百强的业务部经理。”赵丹眼睛放光, 神情得意, “我最擅长的就是电话邀约，概率要是1o%，到我这儿最起码7o%！”
“真的啊？”江淼淼佩服得五体投地, “姐, 你太厉害了，谢天谢地, 我有救了！”
江淼淼现在看赵丹简直是佛光普照，她恨不得给赵丹修个寺庙供起来。
“我啊最近生活比较枯燥，所以我决定好人做到底, 送佛送到西。”赵丹甩甩头，撩了撩头，妩媚地说, “所以呢, 我不但要帮你打电话邀约, 还要帮你去见这些人。”
江淼淼眼睛瞪大大大地：“你去见？”
“对啊！”赵丹点头。
“那他们会不会识破啊？”江淼淼担心，毕竟她和赵丹长得并不像, 而且赵丹成熟妩媚，气场比她强不知多少倍。
听了江淼淼的话, 赵丹得意一笑：“我早想好应对之策了，我去见这些人的时候, 就往你的风格靠, 打扮得土气点, ”
往她的风格靠，就是打扮的土气点。江淼淼无辜躺枪，她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要是对方没怀疑，我就正常和对方交谈；如果对方怀疑了，我就实话实说，说我是你姐，是替你去把关的。”赵丹胸有成竹，非常自信，“而不管是哪种情况，见完面之后，就不用再有下文了。我会找到各种理由，告诉对方他不合适。”
“怎么样？”赵丹说完，冲江淼淼一挑眉。
“厉害，太厉害了！”江淼淼彻底放心，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可以归位了，江淼淼双手合十，虔诚地感谢老天，“感谢老天爷，赐给我一个无所不能的姐姐！”
最大的难题解决了，江淼淼心情异常轻松，觉得菜也更好吃了，一大碗排骨汤被她喝了一大半。
“姐，你和蓝大哥怎么样？”无事一身轻的江淼淼开始关心起赵丹的感情进展。
“不怎么样。”赵丹兴致不高。
江淼淼不解：“什么叫不怎么样？”
“刚开始觉得他长得不错，脾气也好，”赵丹拿起小龙虾边剥边说，“但现在越来越觉得没意思，你说他对我简直是任打任骂，没有一点脾气，在床上也是尽心尽力，”
“尽心尽力？”江淼淼第一次听到有人用尽心尽力来形容男女之事的，感觉好怪异。
赵丹看了江淼淼一眼：“很吃惊？”
“也不是？就是觉得怪怪的。”在赵丹面前，江淼淼也没什么掩饰地，“姐，这种事不是应该很冲动吗？怎么叫尽心尽力呢，感觉像工作似的。”
江淼淼虽然还没有实战经验，但那次和聂谦差点擦枪走火，那还没开始呢，江淼淼就已经觉得紧张窒息得要晕过去似的，但是又觉得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想要，好想要。
“所以我才觉得没意思啊，”赵丹叹息，“也许是差距太大没有共鸣，也许是我贪得无厌，既想他百依百顺，又想他有能力有个性。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啊！”
“也不能都用收入来衡量。”江淼淼开导赵丹。既然选择了，就要接受他的全部，不能光盯着缺点看。这是李茹经常教育江淼淼的。
赵丹看看江淼淼，没说话。她并不是因为钱，蓝军挣得少她一开始就知道的，但是情侣之间的有些感觉，没法对别人说，哪怕再近的人，说了也不一定理解，只有自己能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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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告别时，赵丹特地和江淼淼进行了分工。赵丹负责二十个名单的前十二个，赵丹说她能者多劳，帮江淼淼多分担两个。
江淼淼只需要打剩下的八个电话就行。江淼淼对赵丹简直是感恩戴德，恨不得做牛做马回报她。
当天傍晚，江淼淼下了课就躲回宿舍打电话。
拨电话号码的时候，江淼淼像生病了似的，出现了很多症状。每拨出一个数字，江淼淼就觉得心跳加一次，然后越跳越快。嗓子也开始紧，总想咳嗽。
读硕士时，张淑娜也让江淼淼联系过一些厂家，开始也都是不认识的，但那时江淼淼虽然有点拘谨，也没有这么紧张啊。
战役还没打响，自己腿就软了，江淼淼也很无奈。
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继续拨号，终于11个数字全拨完了，江淼淼屏气凝神等着对方说话。
嘟，嘟，嘟，嘟，嘟，嘟，......
“您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妈呀，太好了，无人接！”江淼淼如释重负，特别高兴地在这个名字前标注了三个字：没人接。
“要是都无人接就好了，”第一个电话的失败给了江淼淼极大地信心，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还有联系不上这种可能，这简直太惊喜了。
上帝好像听到了江淼淼的祈祷，第二个电话也没有人接，第三个电话竟然还是没人接。
“无人接，无人接，统统都要无人接，”江淼淼完全没有包袱了，她一边拨着号，一边念叨着无人接，无人接。
“无人接，无人接，统统都要无人接；无人接，无人接，我最喜欢无人接。”江淼淼开心地哼着自己作词自己谱曲的无人接之歌，就差载歌载舞了。
“呵呵呵，哈哈哈，”
“无人，诶？什么声音，怎么会有人笑？”江淼淼纳闷，刚才她真的听到了笑声。
“不会闹鬼了吧，天还没黑呢！”江淼淼嘀咕。
“对面的这位小姐，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就是为了让我听你唱歌吧？”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进江淼淼耳朵里。
时间停滞，万物静止。
“为，为，为，什么，会有，人，人，接？”江淼淼瞬间感觉到了上帝的顽皮。
对方好像觉得很愉悦：“这说明我们有缘啊！小姐，你尊姓大名啊？是做什么的？这是你们最新的推销话术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推销东西的。”江淼淼连忙澄清。
“那你是推销什么的？”对方问。
“我，是这样的，”江淼淼慢慢恢复了正常，“请问你认识李茹李老师吗？”
“不认识。”对方立即回答。
江淼淼愣住了，这还让她怎么往下说，妈妈给的都是什么人啊！
过了一会儿，看江淼淼这边还不说话，对方说：“不认识不要紧，你直接说是什么事吧？”
这人真是和蔼，江淼淼感激地想，同时舒了一口气，：“是这样的，李茹是我的妈妈，她是易安一个中学的老师，她给的我你的电话，让我，让我，联系你，”
江淼淼努力半天，怎么也说不出相亲两个字，只好就这样含含糊糊，寄希望于对方能有七巧玲珑心，不点就通。
“你妈妈是二十四中老师？”对方问。
“不是的，我妈妈是四十四中老师，她教初中。”江淼淼连忙说。
二十四是高中，李茹教初中，她的学校是四十四中。
“哦，我初中是四十四的。”对方说，“你妈妈是不是教语文的？”
江淼淼也差不多弄明白了，估计这个人是李茹同事给的名单。
“是。”对方似乎想起来李茹是谁了，江淼淼又放松了一些，总算不用被对方当推销员了。江淼淼解释：“那个师兄，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了。我妈妈她非让我打，我也是迫不得已。唉！”江淼淼说着不由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你不是推销东西的。”过了两秒，江淼淼听到对方说。
“对对对，我不是推销东西的。”江淼淼连声附和。
谁知对方接下来说：“你是推销人的。”
“啊？”江淼淼懵，这是什么话。
对方又说：“你妈妈想让你把自己推销给我，你妈妈想让我们相亲！”
对方的语气非常笃定，江淼淼不得不承认对方很毒辣。
可是他的话让江淼淼觉得很不舒服，虽然本质上李茹是想让她推销自己，但这么直接说‘你妈妈想让你把自己推销给我’，听着怎么这么不舒服呢？而且他只是二十分之一，谁说非要推销给他！
江淼淼的紧张感消失了，她的语气淡了下来：“只是想约见一下，你要不方便就算了。”
“方便方便，接了你的电话说明我们有缘，我还真的想见一见你呢!”对方倒积极起来。
“行，那就见一面吧。”江淼淼想赶紧见完赶紧了事，“虽然是我给你打的电话，我也感谢你愿意见面。但是我想说明一下，我本人并不想相亲，所以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误会。”
就这样，江淼淼误打误撞邀约成功，约定了见面。
周六下午两点，江淼淼准时出去赴约，根据那通电话的感觉，江淼淼觉得这个人应该是属于自我感觉很良好的那种类型。
为了不让对方觉得她很上杆子，江淼淼特地穿了件深灰色的棉袄，下身穿了一条宽松的黑裤子，脚上是一双平底黑皮鞋。这套衣服一穿，江淼淼一下子老了六七岁，乍一看像三十岁的人。
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自己是去相亲的，江淼淼总觉得有点心虚，她低着头加快脚步想快点走出学校。快到大门口时，一辆车从她旁边开过去，过了几秒钟，又倒了回来。
“江淼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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