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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挑剔


她眼神中带着几分侥幸,几分害怕,让温罗衣都有些不忍心说了,停了一会儿才为难地道:“我不知道公主府有没有人派人去说,昨儿我见了你,已经让温家的人分别去给两家的人送信了。”

        说完这话,她就急忙站起身为自己开脱,“你别怪我,我是想着,有个下落总比没有下落好……”

        谢芳柳听了这话才叫一个心如死灰,不成了,她和左星和再也成不了了。

        她抬起脸对着温罗衣苦笑,“我怪你做什么,你是能争过皇帝,还是能争过公主?”

        温罗衣听了这话和苗氏对视一眼,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当即又坐下来劝,“你可千万别有其他的想头,敢在宫里做不吉利的事儿,一样是要连累家族的。”

        更要命的是,皇帝现在把谢芳柳当温家人看,搞不好就会迁怒温家。

        苗氏也觉得害怕,谢芳柳性子特别烈,自杀对她来说就是亏本的事,万一她想的是同归于尽呢?

        想来想去,苗氏觉得自己腿都要软了。

        谢芳柳把这两个人的脸色看在眼里,抿着唇垂眼不说话。

        吓得温罗衣和苗氏更加害怕了,温罗衣主动道:“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你可千万别想偏了,这天底下最好吃的,最好玩的都在宫里,你……你刚进来,也先见识见识,说不定就想留下了呢?”

        谢芳柳抬头看看两人,苗氏一看有门儿,“夫人现有什么想要的想玩的,现在就可以告诉奴,奴立马就可以去给夫人传来!”

        皇帝的新宠,还是公主府出来的,两重靠山,要什么都方便的。

        谢芳柳摇摇头,“不想要吃的,也不想要玩的。”

        温罗衣大急,“那……那姐姐想要什么?”

        无欲无求可不行啊。

        谢芳柳抬头,看着温罗衣一字一顿,“我想知道公主府里现在是怎么个说法。”

        温罗衣立马呆住,好半天才勉强笑着推辞,“姐姐可能不知道,咱们家还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公主府的消息,温家是探听不到的。”

        开什么玩笑,她要是这么干,不是把皇帝和公主府一起给得罪了?

        谢芳柳被拒绝了也没啥反应,但是眼神却渐渐冷硬起来,温罗衣见了就肝颤胆寒,皇帝就是作孽啊。

        原本还以为认了这个姐姐还能得好处呢,结果刚升了位份,明天就有可能全家人头落地。

        温罗衣忙又改了口风,“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行。”

        皇帝和公主府得罪不起,亲爹风流一夜留下的冤孽也要哄着,她这命也是够苦的了。

        谢芳柳这才抬头看她,“几时能得到消息?”

        温罗衣汗都下来了,“总是要时间的,你给我三天行吗?”

        谢芳柳点点头,又突然笑一下,她的命或许也就这样了,离经叛道的母亲果真是养不出真正循规蹈矩的孩子啊。

        少时的惶恐变成了现实,她终于不用在竭力否认,不用在竭力证明解释自己。

        日后别人提到她就可以说一句,“你看看,果然是不守妇道,我早就说过的……”

        早就说过的,龙生龙,凤生凤,女儿随娘啊……谢家的门风算是毁在她们娘俩的手上了。

        皇帝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召谢芳柳侍寝的次数很多,各种赏赐流水一般的送进云台宫,可他就是不升谢芳柳的位分,甚至阻止她去拜见皇后。

        谢芳柳人在宫里,就像一道不引人注意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活在角落里,她是哑巴,是聋子,是瞎子,接触不到除皇帝以外的任何人。

        暗夜里她从皇帝的身边爬起来,想起来旁人避自己如同瘟疫,皇帝为了掩盖自己强夺有夫之妇的事实,谎称她是公主府的奴婢,却又不肯真的费心掩盖一个玩物的来历——

        宫人窃窃私语,“不过是这种货色啊……”

        “你看她长成那样,怕本身就不是个本分的!”

        谢芳柳如鲠在喉,却辩驳不能,她是奴婢,怎么能说主子的不是。

        她长成这样,她长成这样……她不该长成这样,低贱商户家的女儿,没有资格长成这样。

        妆台边,微黄的烛光摇曳跳动,铜镜中映出一张模糊却难掩美丽的脸,谢芳柳着魔似的去摸镜匣里的金簪,把尖利的一头对准了自己的脸——

        是不是只有割面明志,皇帝才能放过她?

        一双大掌突然牢牢钳住谢芳柳瘦削的双肩,皇帝好武事,夜里落地无声,敏捷如豹,他快步走到谢芳柳的身后,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倚着雕花槅门打盹的小黄门毫无所觉,甚至换了个姿势。

        谢芳柳感到男人自手心传递过来的灼热,那滚烫的热意自肩头传至四肢百骸,如同狠狠勒如血肉的锁链,让谢芳柳动弹不得。

        她发出小声的惊呼,“啊!”

        随即就被周承稷低笑着捂住了嘴,“喊什么?是朕。”

        谢芳柳握着金簪的手心出汗……就是因为是你,所以才会喊,别人哪有你可怕?

        皇帝很随意的把金簪从谢芳柳的手中抽出来,拿在手里把玩,他笑,“大晚上的不睡觉,你比划什么呢?”

        谢芳柳低着头想为自己开脱,“妾睡糊涂了,不懂事。”

        要是干脆一点划了,那叫有骨气,犹豫半天结果被抓住了,那叫矫情。

        皇帝果然不太瞧得起谢芳柳的举动,他轻轻“哼”了一声,把金簪丢回镜匣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小黄门被这动静惊醒,随即就挺直了身板儿,谢芳柳起身就要走,她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再说。

        “着什么急啊。”皇帝却轻笑着把人拦下来,“你闹到现在还是不消停,来,和朕说说,到底想怎么样?”

        要是真能坚持到底不脱,那皇帝肯定佩服,脱了又不甘心,觉得没得到够多的好处,叫皇帝怎么瞧得起。

        谢芳柳不知道皇帝此刻的想法,知道了肯定会大骂无耻,我要是坚持到底,你杀完我全家之后再佩服我节义……这种佩服给你你要不要?

        她把脸转过去,有些不自在,“都说了是睡糊涂了,陛下一定要计较吗?”

        皇帝冷了脸,“谁许你这种态度与朕说话?朕问你就要答,不许顾左右而言他!”

        娇惯也要有个限度,一味的撒泼卖痴,这是什么规矩!

        皇帝又火了,刘丰谷轻手轻脚的走到槅门外头听动静,他就佩服皇帝,既然嫌弃人家没有规矩,那就不要见,见了两句话不对就开骂,脾气好的都不一定能忍,更别说这脾气不好的了。

        谢芳柳果然就是个不能忍的,皇帝语气一重,她立马就冷笑一声,“你明知故问什么!我要划脸你看不出来啊?还有,我是别人无媒无聘,通奸生下来的杂种,杂种就这个态度,你爱看不看!”

        全天下的人都有资格嫌弃她,可皇帝没有!

        “你给朕住嘴!”谢芳柳果然就是个狠角色,一句话骂的皇帝鼻子都要气歪了,什么通奸,什么杂种?

        “你寻死觅活的,你还有理了!”

        这要是被人听到了……无媒无聘就是通奸,那皇帝现在不也是奸夫,要是谢芳柳怀孕就更好笑了,大杂种生小杂种。

        谢芳柳被皇帝喝止,果然不敢再说话,只是双眼满是怒火,直直瞪着皇帝,把皇帝看的火冒三丈,一拍桌子站起来,此时连计较谢芳柳想要自残的心情都没有了。

        皇帝烦躁的挥挥手,推着谢芳柳往床边走,“先睡觉睡觉,等朕睡醒了再收拾你!”

        刘丰谷在外头听了一会儿,见皇帝是雷声大雨点小,自己都愣一下,难道这个就□□头打架床尾和?

        谢芳柳犟着脖子被皇帝带上床,皇帝是双手交叠在小腹上,闭目就打算睡,眼角余光一瞥,就见谢芳柳拿背对着自己,他忍了忍,心说刚才吵过,这次就算了。

        放缓了呼吸,皇帝睡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猛地坐起身把谢芳柳往自己这边一扳,“你就不能好好睡觉吗?”

        谢芳柳本来都要睡着了,愣是被弄醒,这时候哪有好脾气,顿时就喊起来,“我怎么没好好睡了!”

        “哪有人侧着身子睡的,你好好躺着!躺着懂吗?”

        皇帝自己平平板板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往谢芳柳脸上飞,试图给人做示范。

        谢芳柳眼睛喷火,“只有平躺着睡才对?!”

        “当然!”

        皇帝理所当然的应下来,“侧着睡多不雅!你也是大家出身,教养嬷嬷看你这么睡就该打才是!”

        刚刚退出去就又听见里面吵起来的刘丰谷:“……”

        谢芳柳看清楚皇帝眼里的嫌弃,气的发笑,“哈!”

        我睡不好就该被打,你欺男霸女,应该被逐出家门才是吧?

        夜已经深了,谢芳柳勉强忍下来,自己仰面往下一倒,恶声恶气道:“这样行了吧?”

        皇帝看这谢芳柳平躺下,这下心里终于舒服了,自己整整被子也躺下,嘴上喋喋不休还在说,“真是没规矩,不知道你娘在家怎么教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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