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染血黑布
五更天时,凌泪还是准备回房小憩会。
睡下没多久,便听到马蹄嗒嗒声,是法拉利!人,瞬间清醒。
跳下床迅速穿戴好衣物,提起力足尖轻点小树顶端,不多会,便来到山谷出口处。落地敛气,小心地两手掰开小树丛。
刚探出头,湿湿滑滑的东西就沾上她的脸,凌泪惊觉地挥出手,掌风却在下一刻猛地被逆转,扫向一边的灌木丛,瞬间,灌木横飞。
“法拉利,以后不能这样胡闹了,你差点就丧命在我手下了!”她松懈下来,钻出身子,拍拍衣上的灰尘。
法拉利似对刚刚差点没命的事毫不在意,继续用它的舌头舔凌泪的脸颊。
凌泪被逗痒了,咯咯笑了好一会儿,终于止住了笑,她轻手拍拍法拉利倨傲的头,“好了啦,才一下午没见嘛,想我啦?”
像听懂了她的话,法拉利将头更靠近凌泪一分,低下身往她怀里蹭。
“咯咯……”银铃般的笑声逸出,在这山谷中回荡,“痒……咯咯……”
法拉利似乎挺喜欢现在这调调,一个劲不停地钻着脑袋。
“咯咯……”手,胡乱地往法拉利身上摸,没想到这样也会摸到个东西。
“咯咯……”拿起那块有点干巴巴却光滑的布,抬手到眼前,“咯咯,法拉利……咯咯,停一下……”
这次,法拉利却真的乖巧地停下来,还离了一步,低头吃草,嘴里发出“唔唔”声。
察觉到不对劲,发出这种声音定是法拉利犯错了,止住笑,将眸光聚集到手中的布上。
这布是黑色绸缎,可触觉很是奇怪,难道……
嗅嗅气味,不对劲,很不对劲,像干涸的血。
往指尖上沾点口水,往黑布上一碰,红色染满指尖。
血……
这块布,分明是从人身上撕扯下来的。而且,整块布,除了小面积的一处,其余都是同样的触感。
茅屋……
“法拉利!”凌泪沉声叫唤低头闪躲的法拉利。
见没法躲了,法拉利抬起头,眸子闪亮亮地看着凌泪,嘴里发出“唔唔”声,很是委屈。
“你给我在这老实待着!”声音低低的,却很是恼怒,法拉利顺从地低下了头,似在忏悔。
再不理“唔唔”直叫的法拉利,凌泪迅速回身。
落地,便看到已经起来的藤野在朦胧的雾气中练剑。
连忙奔去藤野身边,也不顾他的剑气。
藤野注意到凌泪的气,立马止住动作,等待她的靠近。
“师兄,我们得尽快走了,法拉利惹祸了!”说着将血布移到藤野眼前。
藤野不语,将剑入鞘点点头,随即回房拿来昨晚整理好的包袱。
站到凌泪面前,藤野已换下沾有露水和汗渍的衣衫,换以墨黑长衫。
而圣灵子,听到声响已站在门口,真正意识到他们马上就要离去,眼眶,微微红起。
凌泪与藤野在圣灵子面前端立好,朝着他跪地一拜,后站起身低首抱拳,“师傅,保重!”
“去吧,去吧!”圣灵子两鬓的白发随着清晨的微风扬起,他扭头撇向一边,不忍看到两个心爱的徒弟继大徒弟后又要离去。
以后,这山谷又要沉静了,习惯了他们陪伴的自己,能再度习惯寂寞吗?
凌泪与藤野站起,也不忍再看谷中一草一木,迅速提身离开。这次离去,相见之日在何年?
为法拉利的事着急离去的两人怎么也没想到,这次的分别竟是永别,再见圣灵子时,已是天人永隔。
法拉利见他们出来,对天长啸,两人敏捷地翻身上马,法拉利一窜而出,马蹄声渐渐远去,而他们,似未曾出现过,还这山谷以宁静、与世无争。
短暂的停留,一如,过客的无情。
白色天幕悄然挂上高空,雾气,也渐渐散了去。
可,清晨的凉爽未给他们带来丝毫的凉快,反有点焦躁。
过了那么久,那个人不会已经挂了吧!
要真挂了,法拉利可是欠了一命。欠的必还,她不会还要偿命吧?
而藤野,在思索那个人的同时,心神不宁地吸着鼻下的清香,那是独属于凌泪的体香。
终于,到了茅屋,远远,便见到一颀长的墨黑身体横躺在屋外。
还好,胸有起伏,看来还没完全挂掉。
两人翻身下马,快速前往查看。
男子满脸血污,但不是他自己的血,想必这男子也不是好惹的主,出手也不见留情。然,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为了自己的命,必须狠下毒手,且凭他的穿着物什,也必不会是普通人。
不假思索,凌泪猛地撕开他已然褴褛的衣衫。
没想,处在深度昏迷中的男子察觉到两股不平常的气,虽知没有杀意,但还是强逼自己醒来,迷迷糊糊地看着低首查看自己身子、后抬眼望向自己的凌泪。
凌泪暗自赞赏,这男子实在不一般,随即抬手在他身上“笃笃”两下点了男子的穴道,男子皱眉重新昏睡过去。
“师兄,你来。”凌泪起身,朝着一直站在身边沉思的藤野唤道。
藤野点头,旋即俯身查看。凌泪见势,闪身于一边。
男子身上刀伤剑伤纵横,许多都是旧伤,只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罢了。
“心脉,无,重伤。”藤野用两指夹住羽箭,将其截去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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