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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都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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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亭点头,直接问道:“管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乐亭皱眉,觉得自己刚刚“嫁”过来的第一天,居然这么多的是非,当真是有些不爽,但是他很好脾气的看着慈雪走进来,对他躬身一礼:“属下见过王爷。”

        乐亭点头,表示他明白了,慈霜就退了下去,然而他还没有走,就听见外面的声音:“慈雪求见王爷。”

        用过早膳,快到晌午的时候,慈霜带几个影卫过来,将忘月居的婚礼用具拆了个干净,慈霜还站在乐亭的面前,轻声的问道:“王爷想要怎么妆点忘月居可以告诉属下,属下自会布置好,您的在府中的月银加上您的爵位俸禄都会记在册上,您可以随意支使,衣物和膳食都会从郡主府公中支取。”

        乐亭稍微的皱眉,觉得这郡主府有些压抑,不仅清冷,还有些森凉,太过不详,感觉不像人会住的地方。

        慈霜的脸色稍微的有些严肃,带着压迫的味道,让砚非一下子竟然愣住了,点点头不敢再说话。慈霜又重新躬身对着乐亭道:“还请王爷移步用膳。”

        乐亭一下竟然噎住了,他还是知道郡主府里住着一些其他的人的,没想到这些都是主子。然而慈霜又看向一边的砚非:“关于侍人的规矩都在那本册子里,你要记清楚,其中最为重要的一条就是,关于郡主府里的一切不得同任何非府中人提起。”

        慈霜冷静的道:“西南角的疏院里还有一位明公子,雨禾院里住着一位苏小姐和骆公子,涵祭阁里还有郡主和殿下,他们都是主子,这些规矩他们都不会破。”

        乐亭一声嗤笑:“郡主府出了你们郡主还有谁是主子?恐怕这是故意写给我看的吧。”

        “这是郡主府的一些规矩和琐屑事物,王爷虽然是主子,但是主子还有一些的规矩要遵守,所以王爷还是要看一下的。”慈霜基本上是呆板的说着。

        乐亭有些惊怔,砚非也是稍微的呆愣,慈霜已经将桌子上放着的两本东西交给乐亭,另一本给了砚非。

        砚非一愣,慈霜已经淡淡的道:“也就是说,明天早上,还要去拿回忘月居的衣物。”

        慈霜淡淡的道:“浣洗院只有早上卯时道辰时这一个时辰里会接收衣裳,并且将两天前的衣物交给你。”

        “啊?”砚非有些傻了:“其他时候不能送去吗?”

        砚非一愣,他已经继续道:“以后每天将要换洗的衣物全都拿过来放在一起,第二天一早我会将它送浣洗院里。”

        慈霜一遍将床铺收拾干净,一边机械的道:“我已经送去了。”

        乐亭有些烦躁,却还是很配合的起床,慈霜很熟练的帮着乐亭整理,一遍很自然的收拾了房间,反倒是砚非在一边闲着有些无措,想了一下,才轻声道:“昨晚收拾的被褥放哪儿了?我去把那些洗了吧。”

        主子们都不会这么晚才起床,就连身体不好的骆良,只要不是生病卧床,辰时二刻钟必须起床,您已经晚了半刻钟。

        “啊!”乐亭一脸不耐烦的坐了起来:“本王一向起的晚,你难道不能等我睡醒了再进来?!”偏偏面对如此暴躁的乐亭,慈霜还是一脸淡定:“郡主府没有晚起的规矩。”

        慈霜一脸的静定:“郡主府有规矩,王爷赖床,属下会很难办。”

        乐亭没有说话,砚非小声的扯着慈霜的衣摆道:“主子醉宿第二天早上会赖床,他的起床气会很大…。”

        乐亭一恼,抬手将手边的枕头扔了过去,暴躁的道:“闭嘴!”砚非看着那枕头,下意识的脖子一缩,慈霜头也不抬,伸手接过枕头:“属下会将这个枕头拿去清洗。”

        乐亭翻了个身,转头抱着被子继续睡,慈霜继续道:“王爷,今天是您进入郡主府的第一天,我想您也不想破了郡主府的规矩吧。”

        很快,洗漱的东西,衣物,配饰都已经放进去了,慈霜站在门前呆板的道:“王爷,您该起了。”

        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慈霜已经推门进去了,砚非看着他便是愣了一下,“哎…。”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慈霜已经进门而去。

        砚非看着他离开,对秦大娘笑了一下,就愣愣的跟着他走了出来,就看见慈霜很快站在门口,轻巧的一手端着水盆,一边抬手敲了敲房门,轻声道:“王爷,该起来了。”

        看秦大娘和砚非说话,慈霜也没有再说话,而是看了一下水,然后兑好温水,然后转身端着离开。

        秦大娘很老实,原先是宸王府的厨娘,后来宸王府荒废三年,郡主府重建,他们一家又重新回来了,秦家的当家的在后面帮忙做些杂活,秦大娘就当厨娘了,两人的儿子当年刚出生就夭折了,后来也没有再有孩子,就住在了宸王府,后面变成了郡主府,也算是老人了。

        郡主府的各个院子都是准备了小厨房的,一般是每个院子配上一名厨娘,或者大厨,想吃什么只要告诉厨娘就好了。

        女人对着砚非点了点头,然后笑得很慈祥的道:“我是来忘月居的厨娘秦氏,以后王爷想吃什么,您拿给我就好。”

        慈霜还是板着一张万年不变的棺材脸,对着那女人道:“这是王爷的小侍从砚非。”

        砚非愣了一下,便愣愣的转身往厨房里走去,等他将热水烧开并且放好之后,慈霜已经进来了,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朴素的一群,带着一点儿沧桑,看起来却很是慈祥的样子,看到砚非便笑了一下。

        砚非一愣,慈霜却继续打扫,头都没有抬:“王爷还没有醒,不用急,去看一下厨房里的热水烧好没有。”

        一出门,听见“沙沙”声,他一愣,就看见慈霜居然已经醒了,穿戴整齐的拿着扫帚打扫院子。

        忘月居里,砚非早上睁开眼睛,一看外面的天色便是一愣,连忙起身,换上衣裳,然后将床铺收拾干净,匆匆忙忙的就往外面奔去,这个时候乐亭该起床了,他的衣物洗漱的东西他都没有准备呢。

        ……

        慈雪看阿黛没有看他的意思,只好无奈的叹气,退了下去。

        她黯然失色,维持了两天的好心情突然就覆盖上阴霾,凤朝歌却漫不经心的,拿起梳子将头发轻巧的绾了半个圈儿,敛了一个金夹子固定住头发,一点儿发丝垂下脸颊,让他白皙妖媚的脸上透出几分素净和温婉来。

        就算昨天真正同她拜堂的是他,洞房花烛的是他,但是还是改变不了世人承认的乐亭的夫君的身份,他无法也不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的身边。

        阿黛一皱眉,慈雪也有些皱眉,迟疑了一下,转头看向阿黛,阿黛却在深思的看着凤朝歌,神情有些不悦。

        慈雪一愣,阿黛也惊怔的看着他,有些不解,他却淡淡的道:“去找乐亭就好,问问他怎么处理,将府里的内务都交给他就好。”

        他习惯性的直接开口汇报,没想到凤朝歌却轻声道:“不用来回禀我了。”

        慈雪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轻声道:“殿下,昨天婚礼上的红绸都已经拆的差不多了,要收进库房吗?”

        凤朝歌叹气,然后将那个红色的盒子重新盖好放在里面的原位上,然后凤朝歌就漫不经心的转向慈雪:“什么事儿?”

        他将自己手里的盒子,收进最底下,然后将红色的盒子打开一看,是那个冰色的镯子,淡薄的透明的软管一样的,轻微的晃动可以听见远山清风一样的铃声。

        凤朝歌顺手将那个盒子拿到梳妆台上,轻声道:“进来吧。”一边抽开梳妆盒,看到里面的红色的盒子一愣。

        凤朝歌抬头看向那盒子,当即一怔,倒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恰逢此时,“笃笃笃”的敲门声传来,慈雪恭敬的声音传来:“殿下,您在吗?”

        她微微的神色一醒,却不再继续问这件事儿,视线却转回到夜银刚刚送过来的盒子上,好奇的看着那小巧的盒子:“这是什么?”

        凤朝歌的脸色稍微的有些凝滞,随后恢复浅淡的漠然的样子:“刚刚阿明找我有点事儿。”他的声音很正常,然而薄冰色的眸子里瞬间闪过的嗜血同淡红却没有骗过阿黛。

        “咳…”阿黛被他弄得脸色潮红,转开脸问道:“殿下刚刚去哪儿了?现在才回来?”

        笑话,他是活了几万年的神,见识无数,**红袖,见的多了,这娃娃生涩的可怜的样,搁以前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给点颜色居然还开染坊了,凤朝歌悠然勾唇而笑,一张妍丽更加漂亮的脸蛋儿往前一靠:“你觉得呢?”

        昨晚他的技术…。咳咳,阿黛脸红了一下,非礼勿念,那熟练的感觉确实不像是第一次……

        阿黛一愣,然后“噗嗤”一笑,满脸兴味的看着凤朝歌:“殿下,你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第一次。”

        凤朝歌轻轻的咳了一声,耳垂变成了粉红,稍微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确实轻声道了一句:“抱歉。”

        阿黛放下手里的活,端着粥一边抱怨着:“我的腰都快被你折断了,疼的要命!”殷红稍微红肿的唇都嘟了起来,看起来倒是有些嗔怪的样子。

        凤朝歌轻声的问道,阿黛倒是笑了,黑米粥味道甜糯,活血滋养,味道很好,算是养身的,看样子是凤朝歌亲手熬的。

        “还好吗?”

        阿黛一愣,就看见雪白的瓷碗里,一碗甜润糯香的黑米粥。

        阿黛一抬头,就看见凤朝歌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碗走进来,倒是一愣,想要起身,却又想到什么坐在哪里没有动作,而是看着他走过来将瓷碗放在桌上,坐在她的身边。

        凤朝歌推门进去的时候,阿黛坐在房间的软榻里正在缝衣裳,她坐在靠窗边的软榻里,一身干净的雪白中衣,领口松松散散的,白皙的脖颈上还有一点儿青紫的痕迹,长长的头发散在身后,稍微遮掩了一点儿痕迹。

        夜银低低的一笑,转身回去。

        凤朝歌摇头不去多想,只是淡淡的道:“把这个送到房间去吧。”夜银一愣,他已经越过她径直往里面走去,看方向,却是涵祭阁的小厨房。

        可是…。心底的那种浅淡的欢喜,还有一点儿欣慰……

        活了几万年,他早已经不在乎很多事情了,就连生命这种最为珍贵独特的东西都被他漠视了,何况一场欢爱是不是那个孩子的第一次?

        凤朝歌倒是一眼看出来夜银的心思,但是他却稍微的有些好笑,不说他相信阿黛这孩子不会乱来,就算阿黛乱来,他也不会在乎这种事情。

        是昨天晚上阿黛的落红,夜银将那一块裁剪下来,撞在盒子里送过来的,其实也就是元帕,夜银是想告诉她阿黛从来爱的都是他,虽然在军营三年,但是却一直很清白。

        是一块素棉布,料子很柔软的样子,简单的素青色,织绣着淡淡的暗纹,很是华贵,凤朝歌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昨天寝室床上的床单,下一刻他就了然知道夜银送过来的是什么东西了。

        凤朝歌看着答非所问的夜银倒是稍微的茫然,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不敢确定,就接过来盒子,打开一看。

        夜银却不答,反而笑着道:“本来想要去找慈雪,让他交给殿下,正巧撞见殿下,就直接给您吧。”

        凤朝歌一愣,看着盒子皱眉:“什么东西?”

        走进涵祭阁,夜银正巧过来,看见凤朝歌便直直的过来,对着凤朝歌躬身一礼:“见过殿下。”唇边还带着浅淡的促狭的笑意,一边将自己手上的小盒子递了过来。

        明神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回头看看这里的房门,忽然反应过来:“啊,你弄坏了我的门啊!魂淡!”

        他转身而去,淡淡的道:“处理了吧。”

        凤朝歌笑得格外兴奋和诡异,他身边的明神却控制不住的后退几步,便是房间两道门瞬间也碎成了齑粉。

        杏儿楼里被凤朝歌吸干全身的血,成了一具干尸的……苏凡。

        那被吊在房间中,俨然没有生命气息的男人,一双炭红的眸子带着空茫的,机械的,呆滞的神情,赫然正是……

        凤朝歌打量着面前的人,唇边勾起潋滟柔媚的笑,殷红的薄唇微微的,机械的扯起一道弧度,温柔的僵硬的感觉:“没想到…。是…熟人呢……”

        明神的脸色倒是有些沉重:“昨晚,他闯进来,将骆良挟持了,我到的及时,将他控制了,骆良脖子上划了几道,不过没有伤到血管。”

        凤朝歌看着吊在那里的男人,脸色微微的一冷,神情变得幽冷而魅惑,隐隐的泛起了嗜血的杀意,一双蛊惑的眸子瞳孔微微的竖起,像是蛇一样带着压迫的味道。

        明神也收敛了眼底的戏谑,而是将他们面前的一扇房门推开,里面正吊着一个男人,双手被绑缚,一身黑色夜行衣,脸上的蒙面巾被扯了下来,一张脸溃烂了一般,一双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烧红的炭火一样诡异的颜色。

        凤朝歌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什么事儿?”

        他的舌尖又不受控制的舔了舔唇角,眸子微微的眯起了,眼角却挑的很高,带着一点儿妖异的味道,让明神狠狠的一个寒颤:“敬谢不敏。”

        凤朝歌勾唇:“你饿了?”

        明神有些深思的看着凤朝歌,最后唇角便带了一点儿暧昧的味道,声音也带着调侃:“不容易啊,神主,你这总算是把那块肉给吃了,真是难得,几百年也不好遇到的极品吧,味道不错?”

        凤朝歌看着明神神情带着浅薄的冷淡:“怎么了?昨晚出了什么事儿?”

        阿黛靠在浴池的边上看着面前的水稍微的一愣,脸上带着一点儿深思。

        夜银微微的一愣,随后便带着笑意的声音轻声道:“殿下去了明公子那里一趟,是明公子找他过去的。”

        她刚要离开的时候却听见浴殿里传来阿黛的声音:“殿下去了哪里?”

        等阿黛一溜的躲进浴殿里,夜银这才将锦被掀开,看见上面的一片殷红,便忽然起了一点儿坏心思,将床帐全都换成新的,抱着一堆被褥下去了。

        夜银递过中衣就很有眼色的转过身去,唇角却忍不住抿着笑了起来。

        不过心情却是非常的好,像是吹散的漫天的粉红色的泡泡,周身都是暧昧的因子,阿黛躲在被窝里,伸出一只手拿过夜银手上的中衣。

        阿黛脸色一红,只觉得身子更僵硬了。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阿黛抬头看去,就看见夜银走了进来,她弯腰垂着脸,脸颊耳垂泛着不自然的红色,唇角却带着浅淡的笑容,一路过来掀开了帘幔床帐,对着阿黛躬身一礼:“恭喜郡主。”

        转头看向外面,天光已经大亮,看样子该到晌午了,第一次感到凤朝歌起的比她还早。阿黛一下怨念了,明明是她扑倒,怎么今天他精神的不行,她就腰酸背痛…。

        阿黛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自己眼前的黑色帐顶怔愣了很久,才茫然的动作了一下,然后便是“嘶”的一声,忍不住伸手按住自己的腰。

        ……。

        明神无声的一笑,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

        明神不会也不能帮助他,更有一件事,骆良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苏素所在意的不是他是不是盲人,是不是残疾,而在于是不是他。

        他会受到天谴的责罚。

        其实不是没有可能,凤朝歌也许可以,甚至他也可以,身为神总有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法,但是那些秘法所付出的代价,不是骆良能够承受的,也不是身为神能够承担的。

        成神唯一的好处其实是能够长生,比人活得更长久一些,掌握更多的能力,控制身为人所无力阻止的东西,但是他还没有能够是人再生的力量。

        明神一下噎住了,能吗?不能。

        明神愣了一下,一声嗤笑:“当然,不是神的话,怎么……”他的话没有说完,骆良也没有问,而是有些恍惚的问道:“既然你是神,是不是可以救赎陷在深渊的我,让我有一双健康的感受到阳光的眼睛?”

        骆良听到他说的话慢慢的放松,勾唇一笑:“你是神,是吗?”

        是明神。

        “看不出来,你们两人还真的是一个更比别扭,那么爱着她,居然这么放心的就去死?”慵懒的,优雅的,温和的声音,那种不羁同自由的味道却让骆良感到浅淡的向往。

        还有海浪一般的腥气。

        面前依旧是一片黑暗,骆良有些怔忪的感觉到自己的躺在柔软的床上,被褥的味道取代了那种刺鼻的血腥腐朽的味道。

        ……

        “阿骆!”苏素瞬间失控,抱着怀里的骆良连说话都忘了。

        声音的惶恐和颤抖让骆良恍惚了一下,随后便感觉眩晕而恶心,身体软下来,便是抬手的动作都做不出来,苏素只觉得怀里的人身子一软,便无知觉的倒在了她的怀里!

        苏素猛然就往骆良的那边跑去,中途差点绊倒了自己,却顾不得其他,连忙的往前跑,直接蹲在骆良的身前,一手扶住他的肩膀:“阿骆……”

        骆良稍微的怔愣,迅速后退,踉跄几步就一下摔倒在地上,呆怔的看着前面的方向忘了反应。

        海蓝色的软状结界却无声的出现,黑衣男人猛然挥动短剑,狠狠的挥像骆良的脖子,却在他的脖颈处停下了,再难进寸步。

        苏素目呲欲裂,猛然高喝:“不要——!”

        骆良唇角一抿,忽然在僵持间猛然转头脖子就往黑衣人的短剑上撞上去!

        两人都是一愣,忽然便感觉到淡薄的海蓝色的灵力氤氲而来,带着海浪一般的清风的味道,那种圣洁的味道让所有的人心神一松。

        骆良抿紧了唇,手指有些颤抖,忘了说话,却听得外面传来一声懒懒的笑意:“你们不用再争执了,不管谁死,他都是不知道的。”

        身后的人没有任何的波动,有些机械的带着他往外面走,丝毫没有在意两人的争执,苏素因为这句话脸色苍白,甚至有些颤抖,她冰冷的道:“没错,他是我喜欢的人,所以如果他死了,你也逃不出这里,我会用千刀万剐的方式,让你转世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你挟持我的话,他们没有力量帮我报仇,你还有机会逃出去。”

        这是说给身后的人听得。

        骆良身子一僵,猛然抬头,对着苏素的方向摇头,抿紧的唇微微的颤抖,声音却非常的镇定:“我是她喜欢的人,你带着我,她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你放了他,我可以代替他,”苏素非常冷静的道:“我不会反抗,我会走到你身边让你挟持,我是令倚楼的楼主,比他一个残废重要。”

        对方却似乎没有多少神智,冰冷的带着骆良一路往前走,苏素怕伤到骆良,迟迟不敢动作,骆良身子无力,只能顺着男人的力道往前走,冰冷泛着红色的短剑上沾染了他的鲜血,他却神情格外的静定。

        他脸色极为苍白,薄唇微微的抿着,神情却非常的镇定,苏素没有看身后的人,而是非常的静定的看着黑衣人:“你要做什么?”

        苏素只觉得心脏整个蒙了,血液一下就往脑子里冲,骆良被他手中的短剑抵着脖子,踉踉跄跄的被挟持出门,脖子上已经破皮,上面沾染了不少的鲜血。

        苏素被香湘的声音惊动,连忙过来,却见一身黑衣的人蒙着脸,一双猩红的眸子,携着骆良出门。

        “公子,楼主让奴婢过来送汤…。啊!”香湘的声音从外面的门口传来,转眼变成了惊呼,瞬间引来了院子的人。

        还是没有声音。

        没有人回答,骆良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些不对,张口就问:“你是谁?”

        房门很快又被轻声推开了,骆良疲倦的神色没有改变,却又不同于刚刚独自一人时的隐忍疼痛,他一只手按住额头,开口问道:“是谁?”

        听见“嘭!”的一声,房门关上的巨响,骆良绷紧的神情忽然改变放松,疲倦染满了周身,整个人都窝在座椅上失神。

        苏素双手悠然一停,无力的垂了下来,愣神的后退一步,忽然转身疾步出了房门。

        骆良被她晃得头晕,却无力挣脱:“可是,人常常会沉迷于云雾的美丽中而忘记现实的站在面前的人。”

        “我不在乎,”比起苏素近乎失控的声音,骆良的声音平静却带着决绝的意味儿,那种深爱的不肯放弃的卑微的爱,让苏素忽然崩溃的抓住他的肩膀:“你醒醒吧,骆良,求你看看我呐,看看你面前的人,郡主她只能是你梦中的一片云雾,我才是真实的站在你面前的人啊!”

        苏素眼睛一眯,终于控制不住了,恨声开口:“你疯了吗?骆良,郡主她有喜欢的人了,她甚至已经嫁人了,你以为她的心里还能给你留下多少位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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