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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万劫不复的爱情


“我做什么,怎么做都是我的事情,我不需要向你报备,为什么留在那个孩子身边也是我同那个孩子的约定,不需要向你解释。”

        温淡的语气,凤朝歌眼底的暗芒一闪而逝:“芜神,不要想太多,你要是还想活得久一些,不想看见修曼的话。”

        凤朝歌对芜神不会动杀心,事实上他很少会动杀心,在他看来死亡和游戏差不多,他没有兴趣看他们死亡前的挣扎哭喊,除非他感到有趣。

        但是当他感到不悦,心情不好的时候,身上的气息会下意识的变得危险起来,因为他不喜欢有人冒犯他。

        尤其是这种指责,在他看来更像是无理取闹的叫嚣。

        芜神被他这么一看,就知道他感到不悦了,死神生气往往他的惩罚措施更加变态,她被冷落很久便很简单的事情了。

        凤朝歌还在告诫她,告诫她不要过分,神同样很危险的便是生出心魔,芜神高居神位已经数千年,她还有执念在心,若是一不小心,执念生了魔性,她的神之路便就此终结,凤朝歌并不觉得一个神的陨落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芜神的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她还是敛衽行礼:“属下谨记神主教诲。”

        凤朝歌便倦怠的道:“如果你没有事情,便回去吧,人界对你来说太危险了,阿祝最近很忙碌,他还需要你。”

        芜神停顿了一下,低声答应:“是。”

        看芜神回去之后,明神便陪着凤朝歌一起回房间去,两人都披着连帽大氅,将整张脸都遮住,一起慢慢的往回走。

        凤朝歌转头看向园子,这里原本是梅林,里面受阵法的影响,常年积雪,梅花在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枝桠上还层层叠叠的开满不败。

        如今,那里去还是一片焦土,昔日的梅花全部化作一片焦炭。

        凤朝歌有些惆怅,最近他似乎总有些多愁善感,摇头凤朝歌不再多想,而是沉静的向前走去。

        明神却有些皱眉:“神主,我觉得芜神她说的也不错。”

        凤朝歌的脚步微微一停顿,然后便继续往前:“哪里不错?”

        明神停顿了一下,慢慢的道:“神主,你好想爱上那个孩子了。”

        凤朝歌唇角勾了勾:“所以?沾惹了爱情便万劫不复?”

        “不是,”明神皱了皱眉,继续道:“只是,她到底是人,而且就算她成神,也会有陨落的一天……。”

        爱情并不是毒药,只是它对于神来说格外的危险一些,因为神清心寡欲,能让他们沦陷的东西不是很多,因而他们沾惹了之后便无法渡过,七劫中死在情劫上的人远比其他的劫数更高,更多。

        神中也有因为权利,金钱,或者杀心而陨落的,但是更多的会因为爱情,因为一个人而丢了自己的一切。

        而神中亦不乏妥善幸运的得到爱情,并且过得幸福的神,时间久远然而却美满平静,他们自然的接受一切。

        明神看着前面的男人,相信如果他入魔的话,世间将会是一场动荡。

        死神不会陨落,但是其他的神将会陨落,那个时候,他将怎么办?

        明神相信凤朝歌,相信死神,死神是心冷志坚,心境坚毅,性格强势,他清醒理智,永远不会被感性所主宰,他理性的剖析自己的心,无畏永生,亦不惧离别,他经历了沧桑的考验而沉寂的不怕一切。

        死神……是这个世间最坚强不惧一切的存在。

        “爱着,或者被爱,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清醒着,沉沦着,那个孩子有她能够征服我的理由,我并不觉得承认或者否认有什么作用。”凤朝歌悠悠然然的道:“我忽然有些好奇,想要看看她能够走到什么地步,她将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他的声音还是平静的,淡漠的,但是内里却带着淡淡的兴奋同好奇,像是他感兴趣的一件事情。

        明神不是很了解死神,但是他听祝神说过,但凡死神感兴趣的东西,他定然会做到极致,而让死神感兴趣的事情,却一直不怎么多。

        回到房间的时候,阿黛正守在房间里,手里还抱着他的衣裳,针线不停,听到开门的声音变立刻抬起头来,扬起笑容:“殿下回来了?”

        看她隐藏了眼底的一分不安,却笑得很是开心,凤朝歌稍微的有些意外,扫了桌上的膳食一眼,放柔和了声音,有些疑惑的问:“怎么还没有吃饭,不是让你不要等我的吗?”

        阿黛吐了吐舌头:“晚饭不吃的话对胃不好,我想殿下陪我一起吃。”

        凤朝歌顺手带上房门,将明神直接关在门外,温和的道:“好。”

        阿黛便笑得志得意满,上前拉住凤朝歌往桌子上走。

        门外蹭了一鼻子灰的明神狠狠的瞪了房门一眼,低声道:“见色忘义!”一边说着一边愤愤的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膳食很简单,但是贵在精致,一向是凤朝歌喜欢的,清淡简单,一碗软糯香甜的银耳莲子粥,一碟糯米糕,几样素菜,一道鸭汤,吃起来口感很好。

        阿黛用的不算多,用完之后,就做到书桌边开始看一下工部的公文宗卷,凤朝歌便看了看她放在针线筐里的衣裳,然后拿了一卷书卷坐在床边看了起来。

        他一向不是很在意衣物之类的身外之物,只是一向的品味和强迫症要求他一定要穿的好看,所以只要看的过眼,很舒适的衣物他都会穿。

        阿黛的针线功夫不算很差,用的软绵布透气吸汗,贴身穿着很舒适,而且她的手艺很好,针脚细密,缝纫合体,穿起来感觉很舒服,他不介意是她做的。

        或者说,凤朝歌很喜欢她做的衣裳。

        ……

        深夜,初冬的寒风急烈,飒飒的吹拂过房间,带着深重的寒意,瑟瑟冷冽,转眼一道冰冷的风声便席卷而来。

        瑞城早已经宵禁,如今城门紧闭,站岗的将士绷着一张脸,在寒风里身姿挺拔,冷冽坚定,看起来很是刚毅。

        一道队列的将士来回绕着城门交错而过,他们坚定杀伐的脚步声像是重铁击打在石板上一般,铿锵坚硬,比寒风更加激烈。

        西城门的城门前方也不过百十米的距离便是层层草木山林,便有黑色的影子无声的袭近,让山林更加的鬼影重重。

        专心值班的小兵严肃了一张脸,双目炯炯,坚定的看着前方,便忽然觉得风声加剧,小兵闭眼回首,眼角撇到一边的林中黑影,便是惊声高问:“是谁?!”

        他的声音高亢,警戒非常,带着严肃,引得随他一起执勤的士兵纷纷戒备,举着长枪对准外面的山林方向。

        却见那里平静无声,没有一点儿动静,便又恢复了正常,严肃的继续向前。

        就在他们离开的下一刻,无数黑色的影子,迅疾动作,若流落暗星,转眼无声的向前,几步借力,暗红色的灵力无声的侵袭,几步便在光滑的城墙上借力,迅速翻过围墙,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站岗的将士们毫无所觉。

        五更天,阿黛睁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暖玉色的胸膛,清晰的肌理纹路看起来非常的诱惑,不是非常的夸张,而是健康的,因为幼时每每睁开眼看见的都是这么一副胸膛,她很快就淡定的欣赏了起来。

        如今的死神和曾经的宸王凤朝歌有些习惯变得不同了,比如说曾经规矩严谨的平躺睡觉的人,如今睡姿变得随意了很多,习惯性右侧卧,那样的睡姿看起来很诱惑,总喜欢趴在他身上的阿黛适应的非常快,转眼换成了躲在他怀里,枕在他的肩窝对着他睡。

        凤朝歌的手揽在她的腰上,两人抱成了一团,看起来很暧昧。

        阿黛笑得眉眼弯弯,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时时刻刻在他的身上打上她的标签,昭告天下这个男人将是她的,这让阿黛觉得心情很好。

        小心的将凤朝歌的手拿下来,阿黛翻出锦被,然后为他掖了掖被角,转身往浴殿而去,夜银早早的等在那里,洗漱朝服一并准备齐全。

        阿黛迅速的洗漱换衣,然后转身出门而去,没有回身去看一看凤朝歌。

        骤然的降温,天气格外的寒冷,文臣武将们都换了轿撵上朝,昔日宸王府的牌匾如今已经换了,阿黛亲自提笔,指尖大字格外的潇洒飘逸,肖似凤朝歌的暗藏锋锐,结构均匀,烫金的郡主府三个大字矜贵非常。

        阿黛看了门前的轿撵,稍微有些讶异,夜银贴心的上前:“殿下昨晚便吩咐了提早备好轿撵,今日的天有些寒冷,郡主不要受风的好。”

        阿黛微微的笑了一下,殿下对她还总是那样的关心,什么都不说,却做了很多,看似不起眼,却总是恰到好处的及时和温暖。

        她转身上轿,影卫们抬起轿撵,缓慢的向前走去。

        摇摇晃晃,阿黛慢慢的掀开轿撵的帘幔,向外面看去,冬天的天明的晚,此刻还可以看见外面漫天的星辰,寒风瑟瑟而过,吹拂过脸颊,带着冰碴一般的几乎割裂皮肤一样的疼痛,街道两边的店铺都还关着房门,偶尔一些早点铺子已经有人起来准备早点,供一些早起做工的人家买些防寒。

        走到主街的时候,阿黛看见很多的侍人顶着寒风,打着灯笼一路往前。

        阿黛重新放下轿撵,猛不防轿撵一个停顿,接着便是猛然一歪,然后便是尖叫四起!阿黛微微一愣,才听出来外面有其他的官员家里的侍人还有奴仆惊叫的声音。

        随后风声袭来,夜银的声音淡淡的在外面响起:“郡主稍安,只是一些状况而已。”她刚刚说完,外面刀剑声四起,彼此碰撞,还有尖锐的叫声,惊惶无比的感觉。

        阿黛唇角微微的勾起一抹冷笑,安之若素的坐在轿撵里,静定的听着外面的声音,这些人是多么等不及,居然这么不怕死的,她还没有上朝就迫不及待的赶上来杀了她?

        转眼,风声袭来,阿黛心神一静,从容的侧身,轿撵的帘幔被直接割破,锋锐的剑锋直接朝她的胸口劈了过去!

        阿黛后仰,正正避过划来的剑锋,然后从容的动作,灵巧的便掀开帘幔,一个侧身躲开一道锐光,接着便听见耳边“喀拉”一声,阿黛回头看去,却见那精致的轿撵已经四分五裂!

        “啊!救命!”

        回头看去,便看见一个身穿一品朝服的官员躺在地上,他面前正站着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刀锋闪着深红的诡异的光泽,那黑衣人背对着阿黛就要一刀砍上那官员,而那官员惊恐的脸就暴露在阿黛的面前。

        礼部尚书欧奉公,这欧奉公乃是敬国公欧奉君的远房表弟,虽然同姓欧,但是却不是很亲的关系,两人明明是同辈,偏偏这欧奉公几乎和欧奉君的儿子差不多大的年纪。

        这欧奉公为人迂腐刻板,一行一动都遵守礼教,做事顽固不化,让皇帝头疼不已,后来觉得他也是欧家的人,所以便将他安排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没有多少实权,但是又非常符合欧奉公的性子的地方。

        看着欧奉公的那张有些滑稽的脸,阿黛很无良的想着,一向板成一张饼的脸突然变成包子看起来还真的有些喜感。

        这样想着,手中却快了一步,将自己手里的匕首狠狠的掷了过去,锋利的匕首携着万钧之力,狠狠的扎进那黑衣人的后心,阿黛就看着那黑衣人的动作像是突然被点穴一般,停顿住,然后猛然往下栽倒!

        欧奉公惊恐无比的翻转身子往外面爬,忽然就看见那黑衣人的动作一个停顿,然后猛然就往下倒了下来,惊恐的尖叫一声,就慌慌忙忙的闭上眼睛往外爬!

        “哧!”的一声,欧奉公几乎是一声惨叫,双眼紧紧的闭上,被身上的重量压得一口气差点儿就闭过去,半晌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往自己身上看,这才看见那黑衣人的血流了一地,手上的长刀狠狠的插在他的侧腰位置,将他的衣裳就钉在地上,锋锐的刀锋紧紧的贴在他的侧腰,差一点点就捅在腰上!

        阿黛回头,轻巧的一偏头,一道红光闪过,将她头上的一支金色凤头钗带了下去,掉在地上“哐当”一声,四分五裂。

        阿黛眼睛微微的一眯,看着同黑衣人胶着在一起的影卫,声音稍微的有些冷:“这就是你们的效率?”

        她的话一说出来,影卫的动作瞬间狠戾,转眼这里已经变成一片血海,黑衣人的鲜血沾惹了整个街道,黏腻甜腥的鲜血味道,还有冰凉的腥腐臭味,她看着已经裂开的轿撵有些不悦的道:“夜银,你弄坏了我的轿撵。”

        欧奉君几乎是看怪物一般的看着阿黛,挣扎着连风度都不顾了,拼命的往外面爬,他身上还趴着一个死人呢!

        他狼狈的爬出来,官服都破掉了,大半片腰子露在寒风中,里面的小夹袄被勾破,棉絮到处飞,他的身上沾染了不少的白花花的东西,本来就一头花白的头发,陪着两撇胡子,还有些沾了血迹的脸,奇迹的居然让阿黛莫名的觉得有些喜感。

        阿黛身上的朝服是特别定制的,因为她是女子,还是天瑞开国以来位置最高的一品女尚书,她的官服和其他官员的一样,只是款式是女式的,交闭的领子包裹的很严密,红色的腰带绣着团云纹,长长的黑色袍裾看起来非常的美丽。

        她一身黑红相交的颜色,站在铺满鲜血的街道上违和又美丽。

        无视了那满是鲜血的街道,阿黛抬脚慢慢的往前走去,一边淡淡的道:“请欧尚书回府休息吧,我会为他告假的。”

        一边说着,她脚步不停,聘聘婷婷的飘过鲜红的街道,头也不回的走掉,空气中只留下浅薄的声音:“尚书大人今早出门的时候,下人不注意摔了轿撵,让您扭了脚,只能告假半个月,是吗?”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是却让欧奉公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架回尚书府,惊得尚书府的下人惊惶失措,欧夫人也慌忙陇上衣襟出门,看着他满身的狼狈,却被两个满是煞气的蒙面黑衣人送回来。

        欧夫人被吓得脸色发白,还没有尖叫出来,就看见那两个满是煞气的影卫将欧奉公丢破布一般的往前一扔,然后消失的无踪无影。

        另一边,阿黛已经带着一身的血色慢慢的走进皇宫,神色平静的走进殿中,寒风萧瑟,皇帝恩旨官员的轿撵可以直接到金銮殿的外面,各家官员的轿夫也可以到偏厅歇息,官员们被寒风一吹,纷纷瑟瑟的进殿。

        殿中炭火融融,温暖湿润的气息铺面而来,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儿,阿黛不紧不慢的走进殿中,登时听见里面议论声一停。

        她唇角微微的勾起来:“早上好,各位……同僚。”

        这声音带着些讥诮,然而沉静从容,有着令人恍惚的美丽纷繁,童稚的诱惑,让一干官员沉醉了一瞬,然后便是低头面色发红,有些窘迫的样子。

        阿黛也不管,对他们或窘迫或愤恨的表情视而不见,径直往自己的位置上而去,一身矜贵的气势,恍惚间又是一个凤朝歌。

        “美色祸国啊……”

        不知何处传来的无声的叹息,惹得阿黛笑得愈发开心,“美色祸国”?不错,她这个“美人”不是搅乱了这一干的池水是什么,她并不是很想继续这里的事情,但是……。

        阿黛同样相信,做一件事便做到极致,她如果不走到人间的至高处,掌握了这天瑞的政权,她便是有一天成神了也会不甘心。

        阿黛不信命,她相信任何事情都要她去拼,如果她没有达到目的,只能说明她不够好,不够努力。

        她有着自己偏执的一面。

        “太子驾到——”

        太监尖锐的声音响彻大殿,让一干议论声停了下来,所有的朝臣都沉寂的下了,安静的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跪伏下去:“微臣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如今,皇帝的身子自两年前中蛊被救之后,身子就时好时坏的,便是一干政务也力不从心,只好大部分交给太子来打理,而自幼承宸王教导的太子殿下确实有为君的风范,进退有度,举止雍容,在一片机锋交涉中游刃有余,如今太子监国,距离储君之位,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阿黛随着一干朝臣跪伏下去,便感觉到一道炽热的光芒投射在背上,没有杀意,但是却让阿黛警戒的汗毛倒竖。

        是太子。

        太子凤宜修坐在设在龙椅下面的一个椅子上,极好的视野可以看见整个大殿的官员,但是这一群官员中,只有那窈窕的身姿如此的出挑,哪怕是同一干朝臣同样款式的朝服。

        但是她没有带朝冠,因为阿黛是女子,所以她不需要佩戴朝冠,她只是将头发全都挽成一个单螺髻,松松的簪着一直金钗,和一个红珊瑚的簪子,结果金钗被打碎,她也懒得再加一个,就干脆的簪了一个红珊瑚的簪子,在路上将头发归拢了一下就算完。

        “众爱卿平身。”

        太子的出神也只是瞬间的事情,转眼就叫了平身,恢弘的“谢殿新”之后,太监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太监的声音刚刚落下,忽然就听见一变的谏议大夫佐罗上前一步:“启奏殿下,微臣参工部尚书幼清郡主一本。”

        太子眉心一皱,佐罗已经清清嗓子,开始列数:“其一,幼清郡主身为女子,身负和亲重任却临阵逃婚,使天瑞同东越交恶,影响恶劣,已经失了妇德,本应重重惩处,但是郡主亲赴赤水关,两年练兵,大胜囚夷,算是功过相抵,然身为武将,幼清郡主,闺阁女儿,未必懂得工部细巧之时,工部将作大匠都是巧手之人,锻造冶炼,布局筹谋都是本事儿,郡主不懂其中流程,怎么能担负如此重任?”

        “因此,微臣建议调停郡主的职务,接受审查,重新任命官职。”

        ------题外话------

        此为存稿君,表示主人出门,自己看家很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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