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残酷现实
43号公寓少了王文和林清玄，看上去有些落寞呢。
“纪先生要用什么方法带我们去魔界呢？”
纪子夜将茶几上一把不起眼的勺子拿起来：“用这个。”
“这是？”
“凶匙，又名血匙。拥有神奇的能量，能够带我们进入任何异与人类生存的空间。如果你们准备好了的话，就站在我身旁三米范围内。”
经过四个月的苦修，自己实力有所长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自己跟着去，但应该不会再拖后腿了吧。
“魔界的天气怎么跟雾霾天一样。”苏灵静想找出手电筒，被猫魅阻止了：“丫头你找死吗，现在边上不知藏着多少魔物，还是小心为上。”猫魅话音刚落，苏灵静就听到一阵阵野兽吼叫声，正在向他们包围过来。
“本尊当年看过魔界地图，此等环境，雪掳宫应该就在附近。丫头你听好，等会遇见寂宸，本尊和子夜先会会他，你趁机溜进去，找到幽冥镜就在心里默念‘仙尊大人’。”
纪子夜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用苏灵静没见过的招数将围过来的魔物逐一击杀。他们两人是串通好的，还是有人操控了某人？根据苏灵静对猫魅的了解，她可不是善于合作的生物。
“警告，警告，主要人物开始怀疑虚拟世界的真实性，请立即给予处理方式！主要人物开始怀疑虚拟世界的真实性，请立即给予处理方式！”
“接受指令，不予处理，继续按照剧情发展。”
不管怎么说，一行人还是顺利地来到了雪掳宫前。
“有贵客自远方来，寂宸早已等候多时。”寂宸一袭白衣站在雪掳宫前的白玉台阶上，看上去像是NPC？
“寂宸前些日子似乎得到了宝贝，可否赏脸给吾瞧瞧？”猫魅绝口不称自己是“仙尊”了，在高手面前也只能认怂。
“寂某人不才，请明示。”
在三人对峙时，苏灵静按照计划悄悄溜进了雪掳宫。
越想越不对劲，让蓝级的她只身进入魔界十宫主的宫殿，要么是猫魅疯了，要么是她有绝对的自信——绝对自信这里没有守卫！
“警告，警告，主要接受指令，不予处理，继续按照剧情发展。修改通过，以后遇到类似情况再也不发出警告。”
猫魅在来之前对苏灵静说过：“将修成人形的神器打回原形是个麻烦活，就算是寂宸也要折腾一段时间。人间四个月，赶去魔界还来得及。”
苏灵静在迷宫样的宫殿里乱蹿，她现在有些心烦意乱。既想发现真相，又畏惧它的仓库。没错，她在乱蹿的情况下，找到了王文的藏身之地。
王文脸色很苍白，看样子受了不少折磨。她被许多根细小的铁链锁在了一个巨大的法阵里，法阵里充斥着绿色的火焰，让苏灵静想起化学实验室里的酒精喷灯加热时的颜色。
“要我怎么做才能让法阵停止？”
“除非它完成，否则不会停止。”
“王文。”
“嗯？”
苏灵静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如果我告诉你，我们所在的世界是假的，是虚幻的，你会相信吗？”
王文哆嗦着嘴唇：“这不可能，你在胡说什么。”
“没有胡说哦。”苏灵静向前跨入法阵，直至整个人置身于法阵。火焰顺着她的双腿缠绕上去，吞噬着她：“要不，我怎么会感受不到疼痛呢。”是的，回想她过去所经历的战斗，是没有痛觉的。记忆力所谓的痛楚想必都是被添加进记忆里的。
这个世界，是不存在的。那么，我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这场无聊透顶的舞台剧，不知何时才会结束。如果没猜错，她是主要人物，那么她有权利决定游戏结束。
王文的脸扭曲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相信你。”相信现实，相信自己是NPC一类的人物，相信自己的爱恨情仇全是笑话。
“主要人物死亡，自动脱离剧本，回到现实。”
纪子夜睁开眼，从主机里拔出数据线。实验舱大门缓缓开启，苏灵静还没脱下数据化专用服。
“我是STA043号。”
“ST？就是为了COMPETITION而特别研制的那批半人工智能吗？那你的另一半叫什么？”
“纪子夜。”
苏灵静眉头微微一皱，她又想起了之前做的很长的那个梦：“这里是哪？还有，我脖子这个项圈是怎么回事？”
“您现在在我主人的飞船上。”纪子夜在偌大的键盘上按了几个按钮，机械手把一套黑色训练服送到苏灵静面前：“请穿上。”
“理由。”
“如果暴力拆卸，您脖子上的项圈会爆炸。”
“你是在威胁我咯？”
“您可以这么认为。”
嘴上这么说着，苏灵静还是乖乖地换上了一身训练服。她刚刚找遍了整艘飞船，除了机器人还是机器人，估计在这太空深处的飞船上闹起来她占不了便宜。
“好了，说吧，你们抓我来的目的。”
“正如您所经历的，主人吩咐我对您进行特训，培养您参加首届COMPETITION并且取得胜利。”
苏灵静脸色变得很难看：“300年前的时代背景，不愧是半人工智能。那样无聊透顶的特训，你觉得有意义吗？”
纪子夜面不改色：“根据我对您各方面的分析，我认为您需要一些人类宝贵的品质，如友爱、善良、同情等。”
“要这些只会妨碍我。一直听说COMPETITION是毫无人性的生存游戏，所以，请你介绍一下规则吧，纪先生。”
纪子夜打开一个文件：“官方暂时只给出6条规则，都在这里。”
屏幕上显示：COMPETITION规则
1、一切听从系统安排
2、参赛者之间发生冲突，ST不能参与
3、ST必须无偿指导自己所属的参赛者
4、在不违反指令情况下，参赛者可以互相厮杀
5、系统不会下达自杀指令
6、不允许让NPC人物察觉到所处世界的虚假
看完这些苏灵静思考片刻：“也就是说，这和我刚刚进入的模拟游戏很像？可惜你让我发现了呢。”
“真正进入后，官方不会对虚拟世界进行调试。所以，我将您提前从模拟器里放出来。接下来请您来试着调试您原来参与过的模拟游戏，让情节继续发展下去。”纪子夜将他的座位让出来，示意苏灵静坐上去。
“哈，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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