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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断笑散


城南在床上开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翻来滚去,疼啊,头疼啊。

        药灵被吓到,一时竟不敢靠近。愣住一会儿,才开始轻声问:“夫人?夫人,你疼就叫出来,没人听见的。”

        虽然城南疼,但确实半点声都没出。药灵以为她是顾忌着有人听见,却不知道是她实在无力叫出来。

        药灵上前,犹豫着扶住城南,向她输着内力:“夫人,爷和商公子快回来了,您……等等。”本来是想说忍忍,可这幅样子,显然是忍住了的,连一声都没吭。

        只是翻来翻去,头发都扯掉了好些,眼睛闭着,头上全是汗水。药灵看着也开始心颤,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竟能折腾成了这幅模样。

        城南死咬着唇,疼啊,越来越疼,扯着半边身子开始疼,这让她想起了上辈子病发的时候,绝症带来的疼痛,那种疼得一口气都喘不上来的感觉,从头发丝连着脚趾头都在抽着痛,什么习惯了都能麻木,只有这种变态的疼痛是怎么样都麻木不了的——就像有人把她的胃拧成一根绳子,然后勒住了她的心脏,疼累起来的时候,什么也吃不下,每天她都在想怎么就死不掉呢。

        怎么就死不掉!有谁能来帮她帮脑袋削一半下?是谁的手在她脑袋里面撞?出来,出来!

        城南不停的一把把拔头发,药灵瞧着床上已经落下的大把断发,心里发寒,忙挺住内力的输送,拉住了她的手。夫人不该虚弱得很?偏现在力气大得吓人,拉都拉不住。

        司马师苍进来瞧见这一幕,目皉欲裂。

        “将军!”药灵见到救星似的叫了出来,给他腾开了位置。

        司马师苍两步上去,就把城南的手禁锢住,把她整个人锁在了自己怀里,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沉郁:“娘子,我回来了。”

        脑袋里有东西!出来!

        城南不停地挣扎。

        那种痛苦似乎实质化了,肉眼可见。

        “娘子,你是不是很疼。”司马师苍紧紧锁住她,不让她乱动。

        仿佛想起了救命稻草,司马师苍一阵高声咆哮:“青汤……药灵!青汤!”

        药灵已经是没了主见,司马师苍叫她弄青汤,她便马上去了。

        司马师苍也运起功来,内力朝着城南的后脑勺温进去。毕竟是头这种关键部位,他也只敢细细地输进去,根本不敢有什么大动作。

        根本没用,城南脸上的痛苦丝毫不减。

        司马师苍狠了狠心,加大了内力的输入度,不过更加精细控制着输入的力道和纯度。

        怀里面的城南深深地喘上了一口气,终于能好好喘上一口气了。之后是小声且零碎的□□,零碎隐忍着的,仿佛是破瓷杯彻底打碎了一般,黯哑难听。

        救我——

        司马师苍稳着内力,他娘子现在挣扎弱了不少,可能带了些清醒的神智了。

        “师苍?郡主?”房间外传来了商九暮的声音。

        “进来!”司马师苍沉闷着开口,商九暮这王八蛋,现在才来!

        商九暮自己推了房门进去,走到床前就是心里吃惊:“我不是配了药的吗?为何会毒发?”

        “少废话,快给她止疼。”司马师苍也心里郁闷,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按道理来说,他是绝对信得过商九暮的医术的,只是现在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显然现在是弄不清楚的,好歹等人醒来再说。

        在商九暮进来的时候,城南又死咬住了唇,不再发出细碎的□□。

        “放她躺下。”

        司马师苍马上就把她放回了床上,按住了她的肩头阻止她挣扎。

        商九暮拿出自己的针灸包,一字排开食指顺手划过,挑了一根比较细长拿了出来。

        一下子就扎进了头上眉心的印堂穴,扎得不浅。

        司马师苍眉心跟着抖了一下,正想开口给商九暮找个不自在,就看见城南冷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又是几枚银针。

        折腾了半个时辰后,城南又踹了一口气,微微半睁了眼睛,看着旁边的司马师苍,张开了手指。想抬起手来,去拉司马师苍的衣袖,可能是痛得累了,没能抬起来。

        司马师苍眼中都是痛,把她指间的断发捡尽,握住了她的手。

        城南微张了嘴,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什么也没说出来,能说什么?她左右也只剩了一个痛字,说出来还叫人白白难过,看他样子本来已经够难过。

        还是疼,城南眨了一下眼,又没力气地闭上了。

        那边正好药灵端着还烫着的青汤进来了。

        商九暮马上去接了:“正好。”之后走到城南床前,说道:“可惜就是还热着。”

        司马师苍闻言接过,手中发功,不一会儿那青汤就是凉了个大半。

        商九暮道:“给她喂了。”

        城南觉得自己的胃根本就是扭成了一团,吃不下,一口下去就是吐。

        又是扎针这儿那儿扎针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把那碗青汤勉强喝了下去。

        商九暮也是忙得不轻,这下才放心了下来:“怕的就是喝不下去,能喝下去就是没什么问题了。”抹了一把汗:“不会有事了,那我就先走了,万一有事再叫人来通知我。”

        “多谢。”

        药灵也跟着商九暮出了门去。

        城南也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青汤喝下去就不痛了,只是累。早知道这青汤是这个作用,她昨儿就不会那么作死倒掉了。

        只怕司马师苍担心坏了。城南歇了歇,努力地朝着司马师苍笑了笑:“我的女神形象,全毁了。你可不能,嫌弃我。”

        “你还笑得出来。”司马师苍脸色更沉了。

        城南只笑得更深了,怎么笑不出来,就像前世,不管再是痛得没办法,面对自己姥姥,总不能哭丧着脸,多叫人难过担心,痛过了,日子还得过啊。

        “不痛了。”城南声音没什么气力,不过眼神确实是亮起来的。见司马师苍脸色并无好转,城南加了句:“真的。”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另一只手,用袖子遮住了床上大把的断发。

        司马师苍见了心尖一抽,把她的手放下了,摸了摸她的额头:“睡睡吧。”

        城南点头,确实累了,闭上了眼准备睡,口中还重复着:“我不痛,只是累。”

        司马师苍给她搭上一层薄纱。

        守着她睡了一觉,这一觉却是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刚好休沐,司马师苍没有上朝,就抱着她睡到了早上十一点才起。

        “相公,”城南斟酌着开口:“我是生了什么病啊?”其实和前世得的脑癌有点像,抽着抽着地痛。

        司马师苍把怀里的城南抱得更紧了:“不是病。”他想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要实话实说告诉她了。

        不是病?那是什么。

        “断笑散,是洛宫的断笑散。”说及此处,司马师苍的声音哑了下去。

        断笑?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城南还是疑惑着:“我怎么没有中这个毒的记忆?”

        司马师苍闻言僵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了口:“因为……”

        又是顿了下来,城南也不催,慢慢地做好心理准备等答案。

        “因为这个毒,是从娘胎带出来的。”司马师苍的声音很压抑,带着辛苦的隐忍。

        什么?城南有点懵。什么叫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难不成还是先天性的毒?天生?遗传?

        虽然不是城南想的那样,不过也差不离。

        “中断笑散,只能活到二十岁。男子只有一死,女子或有生机。此毒极为霸道阴毒,阴气集中,排毒出体目前只有一个办法,”司马师苍说得艰难:“诞下女婴,毒自然会顺着母体,聚集到女婴身上。”

        城南身上一寒。断笑散果然名副其实,这样霸道阴毒的东西,谁中了还能笑得出来?不就只有断笑?

        “中毒的不是你,是母妃。”

        也就是说,她是母妃生来排毒的?母妃现在三十四岁,她将近十六岁,也就是说王妃是在二十岁之前生下了她。排毒救命,这是异常宠爱的根源?不,城南暗暗警告自己,那些宠爱都不是刻意的,更不是作假的,怀疑不得。那种眼神中都带着爱的感觉,是和前世姥姥带给她的感觉是如出一撤的。

        没必要委屈。

        “娘子,”司马师苍抱紧了城南,几乎都有些像在勒了:“所以我们,最短在四年内,也要有一个女儿。”

        城南有过五秒钟的窒息,这个意思是,要强行生女儿排毒了?怎么行!

        “娘子,没有办法。”似乎知道城南不会同意,司马师苍声音中都含了一丝绝望。

        城南微微动容,安他的心,答了一声:“好。”

        司马师苍听了把她的头埋向自己的颈窝,抱着的力度松了许多,也怕城南是阳奉阴违,他又道:“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用强的。”

        城南觉得自己要被气笑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也是没谁了,用强?城南不忿,低头在他肩头上重重咬了一口。

        “对了,”城南觉得在这事上跟他没有什么争论余地,就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你知不知道母妃为什么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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